至戌时一刻,宴毕,众人各自散去,陆晋下了马车便有小厮在府外的石狮子旁候着。
爷,小的有话回。
陆晋便随他往门内的假山后走,确定此间无旁人后,那小厮方才压低声音说:打探到了林家在淮西的事。
那林公子原是有通房丫头的,却不知怎的与一个前去林府投奔的女子好上了,那女子还替他生下了庶长女。只是林公子还未给那女子名分,如今只藏在园子里头,不叫外人知道。
这样的男人也配跟他陆显抢女人吗?
陆显藏于袖中握成拳头的双手越握越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与往日的神情一般无二。
听说林府给不少权贵家的女眷下了品茶赏花的帖子,这样的趣事怎能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你去账房支三百两银子,找个妥当的人往淮西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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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渐浓,塘中菡萏已经打了花苞,太阳西斜之际魏书辞带着明哥儿往荷塘边逛了一圈,回到院里已经接近酉时,将明哥儿安置妥当,不久后就听丫鬟来报说太子已经过了二门,正往这边过来。
魏书辞心里还未全然原谅他,又怕时间拖的太久显得她对待金主爸爸太过得意忘了行,心说这几日让他开开荤也未尝不可。
正胡思乱想之际,陆承煜已经行至廊下,魏书辞听到响动便要起身行礼,陆承煜大步迈进来解了披风交给身后的丫鬟,吩咐人都退下直接将人抱住,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轻声呢喃,孤很想书辞,恨不能时时刻刻都与书辞在一起,只是孤身上的责任真的很重,很重很重
魏书辞被他突如其来粉惆怅和粘人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段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只傻傻的站着,由他抱在怀里。
微仰起头,魏书辞自他的下巴处望着他的眸,柔声问他:阿煜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事吗?
书辞这般是在关心孤?陆承煜转忧为喜,抚着她的发顶语气温和,眸子是掩不住的喜悦和爱意。
魏书辞叫他看的有些害臊,忙低下头收回目光,转而牵起他的手往软塌上坐下,红着脸娇嗔着回一句:阿煜又拿妾来取笑了。
两人说笑一阵,茗尘领着几个小丫鬟进来布菜,饭后陆承煜去书房批折子,晚间又往魏书辞的院子里安歇。
这日夜里,魏书辞倒是没有再继续吊着他,主动抬起手取下发间银簪褪去印花的绫罗外衫,绣着并蒂莲的里衣顺势显露出来素了许多日子的陆承煜哪里还把持得住,火急火燎的一手将佳人拥入怀中,一手去解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