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香摸不透陆承煜是个什么意思,惴惴不安的看着那两盆热水,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得他不快了,明明这两年多来,她老实的很。
莫不是圣上怀疑那些个流言是她散布出去的?
想到此处,杨芸香惊慌地跪倒在地,句句惶恐:圣上,此前关于宸妃娘娘的那些流言,臣妾确实不知,还请圣上明察。
朕知你无辜。陆承煜亲自将她扶了起来,你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必说,若是赵妃传你过去问话,你只管说身上不舒服回绝了便可。朕记得你在东宫是也曾同朕说过想要将朝暖公主养在你的膝下,次事你若是办的好了,朕一高兴,兴许就允了。横竖公主也该有个母妃了。
一听可以将朝暖过到她的名下,杨芸香立马就欢天喜地的谢了恩,假装自己承了恩宠没什么不好,还可以趁此机会挺直腰杆落驳赵沉烟的面子,正好出了她这么些年来的恶气。
抱着为魏书辞守身如玉的心思,旁的女人的床,他是躺都不能躺的,陆承煜并未留宿在杨芸香宫里,只是做出临幸过杨芸香的迹象。
宫人们见他神清气爽的出来,又叫了两回水,只当自家主子是被圣上临幸了,自然不会多想什么。
新帝突然临幸了失宠多年的杨氏,夜里还要了两回水,往日里有这待遇只宸妃一人,如今宸妃的流言传的满天飞,新帝扭头幸了杨氏,这不就正好说明了新帝心里对宸妃存了疑虑,不再专宠于她了吗?是以这桩事也传播的很快,隔天就到了的魏书辞耳中。
姑娘茗尘低着声唤她,可她却像失了灵魄一般,只对着烛台发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约莫一刻钟后,魏书辞对着人吐出三个字:我没事。
原本因着那些个关于她的腌臜话,她就已经有好些日子睡不好了,偏生陆承煜还不来见她,那时她还可以告诉自己他只是政务繁忙,无暇来见他,可前儿夜里,他却幸了杨芸香
戌时未到,魏书辞心不在焉的泡了个热水澡,早早的就钻进被子里睡下了,可只要一想到陆承煜与其他女子亲密,她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枕巾上已经染了点点泪痕,魏书辞低低抽泣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子外头的动静。
阿辞的泪,是为我流的么?陆承煜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惊的魏书辞险些唤出声来。
你来做什么,去找你的杨氏去岂不更好?魏书辞心里有气,说话的语气甚是不客气,哪怕他要打她板子砍她的头也好,她实在无法忍受他这么快就变心去宠信旁的女人,还是在她为他怀着孩子的时候。
阿辞,我没有碰她,甚至她的床,我一眼都没多看。陆承煜往床边坐下,看到你肯为我吃醋,我心中是高兴的,可看着你伤心流泪,我这心里又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