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摇了摇头,我自己走,你扶我一把就好,你的伤口还没好。
她没忘记他的身上有伤,下了冷水,怕是又要加重了。
楚淮没多话,而拉着她的手腕将人背了起来,重量压过后背的伤,他闷哼了声,但马上开口掩饰,抱紧,摔下去别喊疼。
萧容伏在楚淮背上,闻言圈住了他的脖颈,却又不敢将重量压在他的后背,有些难受的咬了咬唇,阿淮,谢谢你救了我。
嗯。他轻声应着,步子迈的越发大了,没一会两人便回到了南撷院。
孔嬷嬷瞧见萧容这般忙不迭找出干净衣裳,吩咐绿枝去向膳房讨一碗姜汤,楚淮在这不合适,回了西厢房。
关上门,解开湿透的衣裳,洁白的中衣染了血渍,沾了水,晕开一片血色,楚淮没管,就这么晾着,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萧容抱着她哭的模样。
楚楚可怜,惹人躁郁。
白日里楚淮不便去东厢房,入了夜,楚淮才过去一趟。
萧容睡下了,屋内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火,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毕竟死里逃生,对于她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说,怕是恐慌的很。
楚淮半蹲在床榻前,她的眼睫颤了颤,唇瓣翕动,不知在呓语些什么,睡的极其不安稳。
楚淮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黑沉沉的瞳仁,心疼与戾气交织,连他被萧应折磨的命悬一线时,都没这样的感觉。
阿淮萧容忽然蜷缩起了身子,柳眉紧蹙,嘴里喊着楚淮的名字。
一刹那,楚淮的心口像是被利刃划过,汩汩的往外冒血。
萧琉该死。
他温柔的拍了拍萧容,别怕,我在。
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楚淮的声音,萧容肉眼可见的安定了许多,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楚淮轻轻地呼出口气,像是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正打算离开,眼神蓦地扫到了萧容身前的那个玉坠。
少年微眯了眯眼,玉坠虽然残缺只剩下半只鹿角,可他总觉得眼熟。
薄唇微抿想了会,楚淮惊诧的抬眼看向她,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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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萧策急的嘴角起泡,章家起势,朝臣见风倒,今日他与太子在朝堂上起了争执,父皇竟也毫不犹豫的偏向了太子。
若再这样下去,他好不容易堆积起的声望又要崩塌,万一北境像原先南塘城一般一打就是一年,那余家往后怕是很难再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