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一听越发难受了,险些要哭出来了,公主
原以为此后便是苦尽甘来,可被公主这么一说,绿枝觉得公主可能会更苦,不能与心仪之人在一起,生离与死别有何区别?
萧容看绿枝如此,轻笑了下,捏了捏绿枝的脸颊,也别这副样子,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兴许会峰回路转呢?
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想,她还不知道阿淮的心意如何。
只是往后你莫要在阿淮跟前说我的心意,我不想给阿淮压力,逼他娶我,我们顺其自然便可。
阿淮从一个质子成为储君必定经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坎坷,她哪里忍心阿淮为了她而被人抓住把柄,丢了储君之位。
她知道大楚有十几个皇子,都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萧容不愿成为楚淮的拖累。
绿枝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听公主的,无论如何,我都陪着公主。
九皇子千里迢迢赴京救公主,希望不会委屈了公主。
好了,别难受了,先去传热水吧,我想沐浴一番再用膳。如今阿淮不在,萧容也不想自己陷入死胡同,胡思乱想这些事。
好,公主稍等。绿枝忙下去安排。
不一会热水抬进来,干净的衣裳备了好几套让萧容选,料子都是当下最时兴的,柔软舒适,楚淮还说如今条件简陋,可现下的待遇已是她从未享受过的。
膳食也是摆了一大桌子,她哪里吃得完,非要绿枝坐下与她一道吃。
用过膳后萧容在院子走了走,没出院子,人生地不熟,免得闹出事来,没一会便回去歇息了。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萧容深吸口气,彻底放松,宛如获得了新生,她弯了弯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无论未来如何,当下先睡一个好觉再说吧。
有人得以安枕,必定就有人无法安枕。
章皇后昏迷后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梦到身首异处的章明远质问为什么要将萧容嫁给他,萧容就个灾星,又梦到章老夫人脸色铁青,指着她说是家中的灾星,害了整个家族,她困在梦里无论如何都醒不来,最后还是太医施针才将章皇后逼醒。
章皇后一醒就拉着玉琴的手,我做了个噩梦,一定是假的,玉琴,家中是否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