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的指尖跳了跳,望着楚淮的黑眸,像是要被他吸入其中,她磕磕绊绊开口: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让我往西我不敢往东,此后万事以你为准绳,好不好?他亏欠容儿太多,就用余生来偿。
楚淮的指尖是热的,心口也是热的,弄得萧容身上也热了起来,极其不自在,卷翘的睫毛忽闪,那你先起来。
她坐着,可他却蹲着,要仰头才能看着她,眸中带着炽热的虔诚,让萧容招架不住,再者他是太子,这般卑微,被外边那些人瞧见威压何在。
楚淮没动,萧容拉了拉他的手,眼神示意他起来坐下。
楚淮起身将圆凳拉了过来,坐在萧容对面,勾了勾唇,心疼我?只是蹲着就舍不得了,太心软会被人欺负。
萧容佯怒瞪了他一眼,那你蹲回去。
我不,我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容儿,还是容儿最会心疼我。楚淮弯了弯唇,揉捏着她的小手,舍不得撒手。
萧容没抹胭脂,小脸却被楚淮戏谑的灿若朝霞,楚淮笑起来她完全招架不住,尤其是温柔的笑,他极少露出这样的笑容。
才不是心疼你,如今我在你的地盘,可不敢欺负你,万一你把我扔了怎么办。萧容犟着嘴不肯承认。
楚淮挑了挑眉,好不要脸道:我的地盘就是你的地盘,我千里迢迢抢回来的太子妃,怎么会扔了。
萧容抿了抿粉唇,说不过他,说起了旁的,我瞧见了你留给我的象牙簪盒子里的那句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楚淮接道,看来我的心意你已经明了?
萧容:你为何不直言,绕这么大一兜圈子,若不是意外,我根本发现不了。
楚淮低眸轻笑,你那时尚小,我一个质子又不能给你未来,我想,你若是看见了便晓得,没看见我就不说了。
虽说那时两人的境遇都不好,可好歹萧容是公主,婚姻大事由武德帝做主,而他一个质子,武德帝怎么可能会将萧容下嫁给他,说出口也是凭添烦恼,加上萧容年纪尚小,也不急于一时,就没开口,想着日后他再好生谋划一番。
却没想到他没多久就回了大楚,也就来不及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