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伸出手,她将手递了过去,楚淮拉着她坐到腿上,你总说要谢我,可我该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应该早就去了阎王殿。
从前的楚淮无视自己的性命,横冲直撞,根本没想过珍惜这条命,是容儿教会了他活下去。
要是死了,今日的这一切可不就成了空。
那是你自己厉害,我的仇都是你报的。萧容从前都不敢想,有一日,她也可以报仇雪恨,并且立于万人之上。
我们不分彼此,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楚淮偏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耳廓,容儿,我欠你一条命。
用余生来还。
萧容咬了咬唇,耳朵有些痒,若是没有刚才那一出,她此刻应该是甜蜜喜悦的,可是心里装了事,笑容难免有些苦涩。
她的沉默终于让楚淮发觉了不对劲,怎么了?今日似乎有些不高兴,谁惹你不开心了?
是有点事。萧容心中挣扎,还是觉得自己无端的猜测很没劲,有什么事该和阿淮说清楚,就像之前她不也一样觉得自己无法成为阿淮的正妃吗?可阿淮却用行动告诉她可以,当初看起来不可能的事,现在也成了真。
所以这件事干脆也说清楚,因为她的确不舒服,憋在心里久了,两人相处难免会有隔阂,最终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事,你说。楚淮用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在自个腿上侧着坐。
萧容看了他一眼,措辞了下,你以后是不是一定会纳妃嫔?
楚淮拧眉,十分不解,你为何好端端提到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了,萧容低着头,你是储君,按理来说也是要选妃的,就像萧应一样。
萧应是萧应,我是我,我何时说过我就要纳妃了?楚淮觉得莫名其妙,一个大帽子兜头砸了下来,他觉得很冤枉。
萧容的指尖抠着楚淮衣袖上的花纹,你刚才不是说日后东宫会忙碌,我需要操的心就多了,你不是这个意思嘛?
嗤,楚淮哭笑不得,容儿啊容儿,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楚淮抬起她的下巴捏了捏,又气又欣慰,气是因为她完全误会了他刚才的那句话,欣慰是好歹这个小姑娘长了张会说话的嘴,晓得说出来,若是憋在心里,岂不是要憋到他老死,才能向她证明自己不会纳妃?
萧容无辜的眨了眨纤长的眼睫,我怎么了嘛?
我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如今东宫只有我们二人,往后我们有了孩子,你说是不是要操心?一个孩子就够头疼,我们少说也得生两个,可不是忙碌,你是如何想到我要纳妃上去的?你这是明晃晃的冤枉我啊,我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