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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凭母贵,母亲如此,她和弟弟在家中自然也不得宠,总要看大哥大姐的脸色。

    以前她想着,等她嫁到了沈家,兴许能好一些,却不成想最后却嫁到了这里,侯府门第高,却并不能成为她的底气。

    见聂蓉沉默不语,冯妈妈温声道:晚上若侯爷回来了,你就和他说说明天回门的事,求他陪你一趟。

    说完,又凑到她耳边道:姑娘晚上用些心,待他得了快活,心情好了再和他说,把握大一些。

    聂蓉半天才明白冯妈妈说的什么,顿时就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那个还能怎么用心?昨晚她忍了大半宿才哭就已经是极限了,今天竟又要重新来一次吗?

    因为有了这任务,从太阳落山起聂蓉就开始紧张。

    她一遍遍在心里打腹稿,话该怎样起,又该怎样落,是该叫侯爷,还是叫个官人,或是觍着脸叫个严郎,甚至连什么时候断句吸气都恨不得演练熟悉。

    结果却让她空琢磨一场,严辞到二更天都没回来。

    聂蓉守不住了,只得沐浴了先睡下,床被柔软舒适,她一个人睡又轻松自在,只要不想起第二天回门的事,倒也挺好。

    不知睡了多久,人就突然醒了过来,一醒才发现严辞竟已回房,正立于床下解腰带更衣。

    聂蓉连忙起身要去服侍,却还没下床就听他淡声道:不用。

    她顿了顿身形,知道这是嫌弃自己笨手笨脚,一时羞愧地垂下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9章

    侯爷,水备好了。丫鬟从浴房出来,低头禀告,严辞嗯了一声,进浴房去。

    聂蓉便理了理睡过的乱发和寝衣,将手搭在腿上,端端正正坐在了床头,犹如等候天子召见般小心谨慎。

    没一会儿严辞从浴房出来了,只是将她看一眼,她就立刻低下头去,愈加的正襟危坐。

    随后他到床边,聂蓉立刻就后退,跪坐于床上替他揭起被子。她记得昨晚他是睡在外侧的,猜想这可能是他的习惯,所以这会儿也揭起的是外侧的被子。

    严辞又看了她一眼,移身至床外侧坐下,聂蓉替他盖上被子,这才进他身旁的被子,却见他还没躺下,自己便也不敢躺,只是规矩地面朝他跪坐。

    他又朝她看过来,审视般一动不动地盯着,随后就突然伸手过来,将她搂至身前,三两下就将她身上衣物除尽。

    又来了

    聂蓉咬住唇,攥住手,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哭,她犯的错够多了,实在不能再大意。

    但没想到这一次比昨夜好,却也没好太多,仍是折磨人,好在她忍住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