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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辞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手看。

    聂蓉顺着他目光去看自己的手,她今天指甲上特地涂了千层红,随身带的也是一片海棠色绢帕,确实显得手指白皙如玉,只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直接抓了他的手,似乎有些不敬。

    动作一下有些迟滞,正要将手拿开,他却突然反手将她手捉住,轻轻一带,就让她坐在了他腿上。

    特地打扮后过来的?他将她揽在怀中,盯着她沉声问。

    聂蓉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整个人都僵住。

    她就知道,这种拙劣的办法只会让他看不上,明明身为正室夫人,却尽干些有辱德行的丢人事,完全就是一副小妾作派,太不正经了!

    她紧紧咬住唇急得要哭,正不知如何解释求饶,却听他严厉道:下不为例,以后不许穿成这样到我书房来。

    是,妾身聂蓉知道他又放过了自己,连忙要起身谢罪,他却没松开她,反而紧紧搂住她腰,贴上了她的唇。

    她无论如何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整个行云阁安静得可怕,他也是那般沉稳端庄的人,却按着她做着最不齿的事。

    这可是大白天,日正当中,书房重地!

    不敢看窗外的阳光,更不敢看他的脸,且她又忍不住哭了,却不是因为疼,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近乎痛苦,却又隐约让人沉沦,也大着胆子求他停手,却让他更加狠厉。

    停息时日头已是偏西。

    她全身酸软,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紧咬唇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但那衣服起皱,却是怎么扯都扯不平,还有头上的发髻已然有些松散,她努力摸着头发整理,却知道再怎么样也恢复不成原样了,别人见她待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出去时又是眼前这副样子,猜也能猜到她在里面干了什么。

    那该怎么说她!

    就在难受委屈之际,他走过来,衣衫已经打理好,又是一副贵气冷肃的样子,他蹲到她身前,轻轻抚着她的头,替她重新插了插步摇。

    先回去吧,晚一些我过去用晚膳。他语气平静,但也多了几分柔情。

    聂蓉点点头,用手撑着从地上起身,这才发现他书桌上的书都散落在地上那是他之前掀的。

    脸一热,她连忙要弯腰去捡,他却将她拦住:不用管,我来捡吧。桂花羮凉了,拿回去热了我晚些去喝。

    她看着那碗安稳搁在桌角、竟没被打破的桂花羹,连忙端在了手上。

    可这桂花羹还能吃么,她总觉得这桌子不干净了,连同桂花羹也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