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懵了,无措地看着他:所以呢?
严辞脸色发暗地开口道:放在我看不见的柜子里。
小陶连忙动身,在屋子里看了看,将罐子放在稍间一只放杂物的小柜里。
但他想说这枇杷露要趁新鲜喝,侯爷要是喝呢,就得放在看得见的地方,随时喝一两口,要是不喝呢,就扔了或是分赏下去,这又不放眼前,又不扔,是要放着发酵生霉吗?
但他只敢腹诽,不敢多说,待放好回到严辞面前,却见他朝自己伸出一只手来。
拿来。他说。
小陶心中一紧,连忙就将之前那锭银子拿了出来,双手奉上,立刻解释道:小的没想要,是那冯妈妈硬塞的。
严辞看着那银子,冷笑一声,讥声道:出手就是五两,好大的手笔。
说罢,将银子收在了手上,竟也没还他。
小陶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惹到了侯爷。
他在侯爷身边侍候,当然免不了总有人找他,给他送钱送东西,他还要赚老婆本,当然不会一分不拿,合适的人,合适的事,他就拿钱,也办事,这事儿虽然是在暗处,但以侯爷的眼力当然是一清二楚的,上次还和他开了句玩笑,问他的钱攒得怎么样了。
可今天侯爷怎么就把这钱收走了呢,五两是有点多,但也不是侯爷会看上的数啊?
小陶想了又想,决定这段时间还是不碰海棠院那边的事,他琢磨不好,容易弄出差错来。
在严辞那里受冷遇后,聂蓉便再没勇气去找他了,冯妈妈倒是还存着希望,第二天就找小陶打听,小陶却避而不见,第三天再找,小陶就直言无能为力,且那钱他也没收,到了侯爷手上,无论冯妈妈信不信,他就是爱莫能助。
冯妈妈回来没和聂蓉说结果,但她既然不说,聂蓉也能猜到怎么回事,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指望了。
后来有个国公夫人张罗的宴饮她也没去,倒是老夫人、陆姨妈和表小姐都去了,又隔了两天,老夫人在午后时分让人叫她去说说话。
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叫她时没说问话,且神情和善,聂蓉便知道真是说话,不是什么别的审问,只是她疑惑,老夫人能有什么话和自己说?
后来到了慧音斋,才知道老夫人不只叫了她,表小姐的母亲陆姨妈也在,而且还有严辞。
原来他今日在家啊
聂蓉不敢多看,一一向几人见礼,随后老夫人身旁的丫鬟上茶,将她的茶盏放在了严辞身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