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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过来的香客竟也不少,到山门附近时,从旁边过来一顶轿子,严辞将那轿子看了一眼,退后避让两步,待轿中人下来,便躬身道:昌王殿下安康。

    听见王爷的名号,聂蓉连忙与严辞一同福身,连头也不敢抬,就怕在如此王亲贵胄前失仪犯错。

    一道声音响起:原来是严侯,严侯多礼了,怎么,陪夫人来上香吗?

    声音听着还很年轻,见严辞直起身,聂蓉也随他一起,只听严辞回道:正是。

    他语气中带着该有的尊敬与和气,回话却极为简短,似乎不太愿意多说。

    母后近来不得安眠,我来给她求道平安符。昌王说。

    严辞恭声道:殿下一片孝心,太后必然福泽安康。

    昌王笑道:蒙严侯吉言。

    一直低着头的聂蓉略有异感,轻轻抬眸,便见对面的尊贵男子正盯着自己看。

    她吓了一跳,连忙又垂下头去。

    这时昌王说: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昌王殿下请。

    送走昌王,严辞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山门。

    聂蓉轻声问:这位昌王,便是圣上那位一母同胞的弟弟吗?

    严辞嗯了一声,再未多说。

    回想刚才那一刻与昌王的对视,聂蓉也不知是自己失仪,还是昌王失仪。

    她的确不该偷看昌王,可昌王那样看她,好像也不该吧而且那昌王看着年轻,不到三十的年纪,虽然五官也算清秀俊朗,但那眼神总让人有些不舒服。

    自然这些想法她一句也不敢多说,反正她待在后院,一般也是见不到这位殿下的。

    到了寺内,她挨着如来佛祖,十八罗汉,地藏菩萨等等各位菩萨一一拜过去,严辞却只站在她身旁,腰也没弯过一下,她觉得这样对菩萨多少有些不敬,但又不敢指摘他的不是。

    后面到了送子观音堂,聂蓉越发诚心起来,仰头看着观音像,敛下衣裙,在蒲团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