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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安慰她道:好在他还顾忌侯爷身份,不敢真做什么强抢民女的事,以后也见不着,姑娘别往心里去。

    聂蓉点点头,拿手帕出来将眼泪擦干,压下胸中悲愤,哽咽道:我们快回去吧,别让侯爷等久了。

    回到斋饭厅前,严辞倒多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问她:有遇到什么?

    聂蓉摇头:路上树多,眼睛里飞了蚊子。

    严辞将她红了的眼睛细看一阵,又问:现在好了?

    嗯,好了。她回答。

    严辞便不再多问,迈步进了饭厅。

    她怕让他知道这事,昌王为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就算是严辞也不能随便招惹,而这样的人,却偏偏看中了她。若是被他得知,心中难免生气烦躁,恐怕会怪她要来这寺庙,怪她惹眼,竟被这样的人看上。

    因为这事,慈安寺盛名在外的斋饭她也吃得没胃口,回别院就休息了,没再出门。

    第二天果真下了雨,严皓同其他几个小辈自会找乐子,竟到沟里去捉泥鳅,严辞又忙上了公务,她则在旁边侍奉,在房中待了一整天,第三天严辞要回城办事,几人便直接回侯府了。

    回侯府当天,聂蓉在别院带回了几枝月季新稍,种在了海棠院墙根旁,第二天太阳有些大,她怕花枝被晒狠了生不了根,便拿几块旧布来遮阴,冯妈妈在一旁帮忙,问她:姑娘去过慈安寺了?

    嗯,去了。她回。

    冯妈妈高兴起来:这下就好了,慈安寺求子最是灵验。说完又压低声音看着她笑道:我看姑娘与侯爷去别院一趟回来就不同了,比新婚还似新婚,每天是蜜里调油,这小世子看来是不远了。

    聂蓉不好意思,连忙否认:什么不同,不还是那样吗,只是他见我诚心认错,不为之前那事怪我了。

    冯妈妈摇头:当然不同了,昨日侯爷不是主动帮姑娘种这花苗吗?

    那是他闲着没事做。聂蓉回。

    冯妈妈却接着说:侯爷是闲着没事,可姑娘却说哎呀,不要你弄,不是这样的,你都把它弄死了!她一边掐着嗓子学她,一边还撒娇似的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胳膊,样子很是矫揉造作,聂蓉简直都不忍去看,更不承认自己这样了,立刻正色道:妈妈你尽胡说,我才没有!

    她哪里敢打他?昨天有吗?没有吧?

    冯妈妈却是笑道:那姑娘就算不承认这样了,总记得自己说不要侯爷弄吧,侯爷就说几只花而已,这么宝贝,也没生气,就看着姑娘倒腾完,还提醒姑娘别扎了手。

    聂蓉仔细回想,别的不记得,但确实记得严辞将花枝直接往泥地里插,她说他了,也记得他说花上有刺,让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