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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人严辞微顿,随后轻笑一声:你倒明理。

    他看着手中的香囊:所以这也算知恩图报?

    聂蓉总觉得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看着那香囊,小心道:这样的小东西自然不能与侯爷的恩情相提并论,只是聊表心意

    严辞将香囊扔回了桌上,不咸不淡道:既然知道,那就好些做。

    聂蓉连忙应承:是,我肯定好好做。

    夜半,他在温存间竟又提起了这事,一边动作狠厉,一边说道:这就受不住了?不是要报恩吗?

    她脑子都是混沌的,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加上难以承受,回答他的只有莺啼般的低吟。

    直到后来平息下来,她才想,他说话可真难听,不说夫妻缠绵,鱼水之欢之类的,哪怕说传宗接代呢?怎么就报恩了?

    因为前一晚的闷气,第二天她缝那个香囊也觉得索然无趣,半天才缝了几针。

    到上午,听院外有动静,问了下人才知道,是严家出嫁的堂姐回来省亲了,现在去了老夫人那里。

    这位堂姐是严辞叔父的长女,名叫严若馨,她只在奉茶当日见过一次,到现在都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似乎性情活泼,能言善语,是个精明厉害的人。

    大堂姐先去老夫人那里待了一会儿,又到表小姐陆绯嫣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午饭前才到她这里来拜会她,笑着让丫鬟将礼品送上来,有一只青州红丝砚、一只鎏金浮雕香炉连同整套的香器,另有两盒茶饼。

    严若馨面子上笑得亲热,连声夸她好看,一口一个妹妹,但聂蓉知道她先去了陆绯嫣那里再来这儿,分明就是将陆绯嫣排在了她前面,可陆绯嫣不过是侯府的客人,她才算主母,严若馨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因为受了怠慢,聂蓉自然也不会对她太过热络,两人寒暄一阵,说了几句客套话,严若馨便说还得赶回娘家用午饭,先行离开。

    待严若馨离开,青梅将她送来的东西细看,意外道:这姑奶奶真大方,这砚台,还有这香炉,看着就值不少钱。

    聂蓉轻哼一声,没说话。

    冯妈妈语带叹息道:你是什么眼神,没看出来吗,这砚台,这样式板正的香炉,都是给侯爷的,真算起来,也就这茶饼咱们夫人能泡了喝两口。

    青梅这下明白了,如果这姑奶奶有心,一定会专程给新弟媳送点什么,比如首饰珠宝之类,但她却只送了侯爷重礼,没顾及夫人,难怪夫人不太高兴。

    妈妈比她见得多,分析道:她看着精明,以往肯定看出老夫人有意让侯爷娶表小姐,所以早早就和表小姐弄好了关系,结果没想到侯爷最后没娶表小姐,娶了夫人。今天如果她先来夫人这里,就会得罪表小姐,先去表小姐那里,也会得罪夫人。所以她最后选择先去表小姐那里,再来这里。

    青梅气不过道: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吧,既然表小姐没做成侯府的夫人,那她就只能算个客人,凭什么排在咱们夫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