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神色似乎也有些不对,脸上冷冷的,进门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她坐在书案前,正拿着小狼毫练字,用以静心,练的仍是簪花小楷,写得明明认真,却没以前那么好看。
见严辞在她对面坐了许久也不开口,她便忍着对大堂姐的怨气,平心静气说道:大堂姐来过了,给你送了只砚台和香炉,在堂屋里放着。
嗯,堂姐倒有心。严辞应了一句,又看她,看了一会儿,去看她的字,半天才问:怎么突然又来写字了?香囊做完了吗?
他不提香囊还好,提香囊她更气,便闷闷回道:暂时没做了,不想做。
本来就是桩小事,他不缺香囊,她也没说几日做好,结果他却不罢休,继续问:怎么就不想做了?写字更有意思吗?
不想做就是就不想做,今天突然就想写字了。聂蓉回答,想了想,又语气不善道:侯爷要缺个香囊,找府里给你做一个就是了,我说不准这几天都不想做。
只要严若馨在娘家待一天,她就不想缝那个香囊!
严辞却是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这时青梅进来道:侯爷,夫人,二老爷府上的张妈妈过来了。
严辞让请,张妈妈便进来,向两人请安后说道:大姑奶奶回来了,老爷在府上置了酒,请侯爷同夫人一起去聚聚,陪姑爷喝几杯。
聂蓉自然不想送上门去被人轻视,回道:我有些不舒服,也喝不了什么酒,就不去了,侯爷去吧。
不舒服,那就歇着吧。严辞语气极冷地说了句,而后很快起身,朝张妈妈道:走吧。
张妈妈朝聂蓉福了一下,和严辞一起离开。
没多久,她听到院外传来某个管事妈妈的声音:马车备好了,侯爷就同嫣姑娘一起过去吧。
后面没听到严辞的回答,大概是应了一声,直接去门外坐车了。
聂蓉心里更气,再也写不下去字了。
得亏她没在他面前告他堂姐的状,说他堂姐看不起自己,说不定他还要跟着讽刺她:你当自己是谁?
现在她不说去缝那个香囊,连剪了那香囊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