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
她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看不见房门,却也能猜到是他直接将门踹开了。
随后他就进来,自行点燃了房中烛台,缓步走到床边来,就站在床边盯着她看。
聂蓉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脾气,一边生气,一边又有些惧怕,此时偏过脸去不理他。
他在床边坐下来,然后问:做什么?这就是你的报恩,是你答应过的恪守妇道?
他语中冷淡,带着质问,她也气闷道:不做什么,只是有月信在身,不能服侍侯爷,也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躺下了。
原来是这样的不舒服?严辞说话又有些不阴不阳,随后语气骤冷,带着轻蔑道:倒也是,既然不能服侍,那我就走了,反正来这儿也就这点乐趣。说完就起身,头也不回就离了屋子。
聂蓉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样难听的话,泪水止不住就从眼里涌了出来。
她如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待她到底是待妻子还是待玩物了,竟是喜怒无常,一天三回样。
正难受时,外面传来声音。
侯爷,刚才老夫人听见响,让奴婢来看看怎么了?
侯爷没什么事吧?
聂蓉一听这声音就紧张起来,这分明是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和表小姐身边大丫鬟的声音,她忘了刚才那阵踹门声会被人听到!
若是老夫人知道她栓门关严辞,一定要叫她去问话的!
而表小姐,若是知道严辞踹了她的门,又发了火之后离开,怕是要暗地里高兴吧
这时严辞的声音传来:外面有风,夫人用椅子档了门,被我推倒了。没什么事,你们回去吧。
是,侯爷,那奴婢们去回话了。
那两人很快离开,院中又恢复宁静。
聂蓉心中松了口气,却不知该怎么想这事,她本来要猜严辞是想到了后果,所以特地遮掩,可想到他刚才的话,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隔一会儿,门声响了,似乎是他又进了屋子,拿椅子挡上了门。
随后他重新入内来,聂蓉连忙擦了眼泪,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