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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准备着,一边也看到了严辞,她不知道他又发了什么癔症,竟又和颜悦色起来,本不想理他,可他看她的字,又让她有些难为情,毕竟他是二甲进士,看她这种闺阁女子的字不知是什么想法。

    但他却没说什么,只是看完,再将纸张放好,等她让人送走了礼品,晚膳也备好了,她与严辞相对而坐用饭。

    他吃的饭,而她是青梅特地熬的红枣粥。

    严辞看她只喝粥,也没碰荤菜,关心道:没胃口吗?还是有些不舒服?

    聂蓉回道:多谢侯爷关心,没有不舒服,只是偶尔不想吃。

    他这时转身吩咐:去备一碗莲子羹,晚上给夫人端过来。

    青梅领命去了,聂蓉没说话,心想她饿了自己不会吃吗,要他这么多事。

    可她不明白,他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不只主动和她说话,还被她多次冷待也没生气,像换了个人似的。

    直到晚上洗浴好上床,他仍然温言善语,在她身旁问: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吗?

    她以前的确会翻会儿书或做点绣活之类的,但今天没心情,所以早早就背朝他躺在了床里侧,好像要直接睡觉的样子,但哪里睡得着?

    听他这样问,她又语气冷淡地回道:妾身这几日不便,近侯爷身怕污了侯爷,望侯爷恕罪。

    因为背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却听他没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了脸,反正他也常常翻脸和翻书一样。

    但这次他却没有,反而贴过来,将她搂住,在她身后说:昨夜喝多了酒,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她心中微动。

    虽然他昨夜一点都不像喝多了酒的样子,但她还是因他这句话而将一颗冷着的心软了下来。

    他听出她在气他,也知道他哪句话说得过分,所以现在竟向她道歉了

    只是,若在这之前,她一定感动万分,可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把他这道歉当真。她摸不准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本就有怒火,还是觉得她不过是他抓回来的一个玩物,竟敢栓门不让他进,这才发了火,直接踹门。

    她仍没说话,他又说:昨夜是不是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聂蓉心里仍有气,但又知道自己并没有使性子的资格,所以在他第二次道歉后侧身过来,面朝他道:是我不对,不该因为不满侯爷喝酒晚归就使小性栓门,以后也不会了。

    严辞看她一会儿,低声道:你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以后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