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铁了心要走吧,那沈知仪既然痴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不准两人此时已经谈好婚嫁了,只等夫人得了自由沈知仪就去提亲。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侯爷休妻。
那侯爷呢?
他向来有主意,不愿按别人的安排走,而他更有一身傲骨,受此屈辱,还真能放下一切继续和夫人过日子吗?
唉,夫人哪,他们家侯爷哪里不好,怎么就让她这么看不上呢?
不知坐了多久,夕阳西下,茶水早已凉透,严辞从屋内起身,走到了院中。
看看院子里两棵海棠树,几棵冬青,一棵龙柏,再之后,就看见了墙角种着的一排月季小苗。
小陶见他久久盯着那一排月季苗看,也走近两步仔细瞧了眼,惊讶道:这花全活了,都长新叶了!
看了一会儿,严辞转身进屋道:去备马,我换身衣服去聂家。
聂府,聂长博到了聂蓉房中,见她正看着以往和沈知仪的书信,犹豫一会儿,试探着问: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回侯府?
温氏已经在病床上催了好几次让她收拾东西回去,可她一直未动。
聂蓉因这连番的意外而不知所措,苦无对策,又不能和娘说,更不能告诉爹,如今弟弟问起来,只好将书信收起放桌上,无奈回道:说不清想不想回,但怕是想回也回不了了。
聂长博连忙问:传言是真的,侯府真要休了姐姐?
聂蓉沉默半晌,才缓缓道:老夫人想休了我,侯爷我不知道。
那姐姐,其实想趁此机会离开侯府,仍然和沈家哥哥在一起?
聂长博这一问,让聂蓉怔住,半晌才回:我没这样想过。
在老夫人那里求休书是一时气盛,回娘家是先将此事搁置,反正严辞也不在,可她没想到外面会传她被休了,让她进退维谷,而在这个时候,沈知仪来了。
他告诉她,他知她过得不易,从没有在他人面前提过她半个字,让她惹上非议,甚至和她说若她被休,他第二日就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