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收拾东西走吧。严辞说着,离开房间。
她从椅子上起身,在身边几人帮忙下很快就收拾了衣物出门来,随他一起回去。
天色已有些朦胧,马车到侯府时早已一片漆黑,狂风阵阵,乌云蔽日,等他们回房收拾好,外面就已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严辞拿了本书在床头看,她在他身旁,想了又想,终究是主动提起道:侯爷是不是知道沈公子到我家中的事?
严辞放下书,面若寒霜道:知道,如何?
聂蓉解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也不知他会去,他过去是听说我被休了,同我解释他不曾在宋明钰面前提起过我。
严辞没看她,只沉默着不说话。
她想,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该解释的也解释了,见他不回话,也不再强求,躺进被子里背朝他侧身而卧。
严辞这时问:你对嫣儿有疑心,觉得是她向宋明钰那样说的,而且是故意的?
聂蓉早就对陆绯嫣不满,可她知道那是人家亲表妹,还对他深情款款,她不想弄出一副背后猜忌人的小人模样,便尽力平心静气道:她向来娴雅从容,为人体贴,我自然不愿将她往那上面想,可她的确与宋明钰相熟,又对侯爷有意,女子因情生恨,也有可能。
谁同你说她对我有意?严辞问。
聂蓉再忍不住,回头道:老夫人原本中意的儿媳妇是她,这谁都知道,后来她没做你夫人,却还是待在府中,常给你送东西,又总打扮得明艳动人出现在你面前,我不比她聪慧,但也没愚笨到连这也看不出来!
更何况她还亲耳听见陆绯嫣在他面前哭诉,这要是她,就算对表哥有意,可表哥没娶自己,她肯定一早就无地自容找机会离开姨母家了,哪里还会待在表哥身边,还时不时送东西,在表哥表嫂面前晃悠!
严辞明知故问,分明就是存了心要维护她,既然他们表兄妹如此情真意切,为什么不成亲做夫妻算了!
聂蓉恼恨地想着,又转过身去将背朝向他。
他却倾身贴了过来,在她身后说:明日我找人问问,若真是她,会给你交待。
这种事,只怕难查到证据,加上有老夫人袒护,聂蓉不觉得最后真会将陆绯嫣怎么样,但他愿意说这句话,她也不想无凭无据的一直纠缠,便回道:谢侯爷明察秋毫。
他仍没躺回去,倒搂住她腰,掌心贴着肌肤,蜿蜒而上。
聂蓉觉得两人明明还互有怨怼各自生着气,不知他怎么就一时憋气,将他推开,蜷起了身体。
他却也不藏着掖着了,索性就强硬起来,一把捞过她,轻而易举就将她禁锢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