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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又静默了,这几天知道侯府遭人议论,儿媳又行为不检点,她是抓心挠肝,仿若被放在火上烤,只觉得恨透了那聂氏,却没想到这事竟然是外甥女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得多么深的谋略,多么厉害的手段,又得多狠?

    周妈妈见老夫人不说话,又低声劝道:不管是不是表小姐做的,重要的是侯爷现在就觉得是她做的,也是铁了心要与夫人过日子,您不是从来就拗不过他么?又何苦闹得母子不和?再说夫人这两个月在侯府,我看着倒也算安分,虽是生得好看了点,但眼睛清亮,鼻梁直,耳珠也圆润,似乎是个旺夫相,侯爷喜欢也是有道理的。

    老夫人看她一眼:你不会得了她什么好处,来替她说话的吧?

    周妈妈连忙笑:老夫人哪,这夫人可是个实诚的,从没来给过我好处,我话都没同她说过两句!我这当然是替您着想,难不成您还想为了外甥女去和亲儿子闹翻?

    老夫人突然明白过来,如今不是她更喜欢外甥女,还是更喜欢聂蓉的问题,而是要不要为了外甥女而母子失和的问题,那她当然还是更在意儿子的!

    聂蓉一直在想着陆绯嫣的事,却整个上午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只知道严辞的确去了陆绯嫣那里,后来又去了老夫人那里,然后就出门去了,平静得好像不是在办这事,只是普通的叙话请安而已。

    所以他到底问了那件事没有?结果又是怎样?

    如果问了,怎么会这么平静呢?

    但这些疑问她不能去问别人,只能等严辞回来。

    下午她闲着没事,看到了那做了一半的香囊,又拿来开始缝。

    几针后,严辞竟从外面回来了,她想问他陆绯嫣的事,却怕自己显得太心急,就先让人替他沏茶,问他:下午就没事了吗?

    严辞嗯了一声,看她手上的香囊,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把这个给你弟弟吧,另外给我做一个。

    聂蓉愣了,看着香囊,意外道:为什么?侯爷不喜欢这个?

    上次他也没说啊!

    严辞喝了两口茶,随意道:突然想起来,我不喜欢这些竹子松柏什么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