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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严辞休她这种话挂在嘴边,休妻难道是很常见的事吗?她看上去就那么容易被休?

    第一个问题,不管休妻是否常见,但在王公贵族、官宦人家是不常见的,因为这些姻亲关系大都盘根错节,一纸婚约代表着两个家族或是几个家族的盟约关系和颜面,若不是天大的事,是绝不会休妻的。

    第二个问题,她看上去还真容易被休,原因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譬如宋三公子日后若休了陆绯嫣,那他要如何面对太原陆家?又如何面对京城的侯府?这些问题不得不考虑,但严辞就不用考虑,他无所谓聂家的态度。

    他唯一考虑的,可能还是侯府的名声吧,这是他上次说的。

    真是好笑,被人咒着去死都不在意,竟还在意这种名声。

    她觉得越睡越烦,又想起来练字了

    几天后,有官差到侯府,给她送来一封信,是严辞从冀州行宫送来的,官差还殷勤告知,他们明日就启程回冀州,明日一早他会过来一趟,若有书信,待他过来时交给他就行了。

    聂蓉给过赏钱后就收下了信,兴冲冲打开,却只有一页信纸,信上还只有两句话:府中诸事可安好?炎暑日蒸,你与母亲善自珍重。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信封上写着让她收信,却又在里面写让她和老夫人珍重身体。

    她的身体好好的,倒是老夫人因为不耐暑热,确实要珍重身体。

    那为什么又不直接写信给老夫人呢?

    她将信来回看了两三遍,约摸琢磨出了严辞的意思:他知道老夫人到了夏季胃口就不好,有些担心;又知道她在给老夫人做糕点,觉得此举甚好,于是特地写封信来给她,让她照顾好母亲,别让母亲身体有恙。

    所以他是不是觉得做两盘点心很轻松?

    而且他这是有多忙,竟连个称呼和落款都没有,好像是谁逼他写这信似的!

    聂蓉对着空白信笺又看了很久,回道:诸事安好,母亲康健无恙,盼自珍重,勿念。

    看了眼,发现她的字和他比起来确实显得小家子气了一点,而且那个珍字她写得不好,单看起来还不觉得什么,和他的同一个字挨在一起看就觉得难看了很多。

    想了想,她重新写了一封,把那盼自珍重去掉了,这下觉得顺眼了很多。

    明天拜托官差送信是不是又得打发点赏钱?真是的,好端端的寄什么信,要寄也给老夫人寄,不知道她现在连一个铜子儿也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