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烽火燎原。
她偏着头,紧绷着身体,心里有怨怪,有委屈,却知道自己这怨怪和委屈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平心而论,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如此规劝自己,又怕他看出她的抗拒,她暗中深深吸气,尽力让自己放松一些。
到她衣衫已经被揉得凌乱时,他突然起身下床,将房内烛光全都熄了个干净,这才又在黑夜中上床来。
他又欺身过来,热的鼻息都扑洒到她脸上,如此近的距离,她却只能勉强看见个模糊的人影。
这种感觉很陌生,她略想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将蜡烛全熄灭,以往肯定没有这样过,甚至有几回她想把蜡烛全熄了还被他拒绝,所以这一次是
总不至于,他是真在那边结识了什么别的女人,所以才有了新的习惯吧?
脑中很快就因他的侵袭而变得无法思考,她在黑夜里趁他也看不见,放肆流下几滴泪来。
许久之后,她带着一身薄汗,疲惫地转过身去想睡下,他却在她身后将她搂住,低声道:不过几个月没碰你,竟像刚进门一样了,让人难以招架。
他语中带着狎昵和缱绻,她被说得面色通红,却不想回他,只是沉默着。
他又问:累了?
嗯。她敷衍地回。
严辞便松开了她,说道:那睡吧。不知是不是察觉出了她的冷淡,他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温存,冷了许多。
聂蓉不去管他,自行睡了。
皇上才从行宫回来,舟车劳顿,至京城后给文武百官放了两天假,可以休整一番再办公务。
两人被窗外的鸟雀吵醒,阳光明媚,秋风飒爽,倒是个极好的天气,便索性起身。
穿衣服时,严辞问她:在家母亲可有为难你?
他能这样问,聂蓉有些欣慰,回道:没有,母亲挺和善的。
那就好,若有什么不如意的和我说。他说。
聂蓉正为他系腰带,到这时便顺口问:之前给你的香囊呢?
严辞顿了顿,回道:弄丢了。
聂蓉难以相信,那香囊她自己才看他戴了那么一天,为绣它费了多大的功夫,竟然就已经弄丢了,心里又有些气闷,却没表现出来,接着问:那不是才新绣的吗?什么时候弄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