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哎呀,是二姑娘来了?
那声音不小,似乎是有意提高嗓门的,聂蓉回头,只见陆姨妈领着老夫人从后面过来,看到她,恼恨地瞪了她一眼。
里面陆绯嫣听到声音连忙松开严辞,宋明钰笑了笑,开口道: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啊,倒是我国公府自作多情了。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陆姨妈连忙追上去解释:二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误会。来都来了,就进屋喝杯茶吧?
宋明钰只是径直往前走,也不理睬,陆姨妈仍然一边追她一边解释着。
聂蓉看向严辞,严辞也看她一眼,脸上没什么多的神色,陆绯嫣则是白着脸,似乎是一副事已至此,悉听尊变的态度。
老夫人上前看了看院中两人,又看看聂蓉,似乎猜出什么,又有些迷糊,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辞和陆绯嫣没出声,聂蓉也沉默着。
这时陆姨妈回来了,看向聂蓉道:你存的什么心,竟领着二姑娘到这儿听墙角,你是生怕嫣儿嫁个好人家是不是?怎么这么毒的心!
聂蓉这才知道她刚才瞪自己是为什么,严辞看自己那一眼又是为什么!
原来他们是怀疑自己有意带宋明钰过来,又有意不出声的!
她心里一时委屈又气恨,忍不住回道:是人家自己听到的,我可没领她过来!再说表妹既然做了这事,又怕人看见做什么,说不定她倒希望这婚事说不成!话说出口时她已是泪流满面,看严辞一眼,转身就离开落星斋。
走了几步,撞上往这边过来的严皓,严皓看着她愣了一会儿,她也没理,慌不迭就往海棠院而去。
到房中,本就决堤的泪水更是汹涌不止,待看见书桌上那几本用布包着的破书,更是又悲又恨,上前就将书从里面拽出来狠狠撕起来。
冯妈妈自外面进来,见这情形,急忙拦住她: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这让侯爷知道又该没好脸了!
没好脸就让他没好脸,我就撕了它,有本事他就休了我,大家都好!她哭着还要撕,冯妈妈从她手中将书夺了过去,塞进了箱子里,她撕不了了,便抓过之前给他缝的披风,拿了剪刀就开始剪。
这到底是怎么了!冯妈妈又去夺她的剪刀,正纠缠着,严辞从外面进来了,冯妈妈心中一紧,再看聂蓉手里拿着剪刀和破披风,知道这就是藏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