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亲事说不成了,不知道她们又会怎么样。
越想越心烦意乱,她索性和衣在床上躺下,一会儿想到陆绯嫣抱他的场面,一会儿想到陆姨夫人骂她毒,一会儿又想到那两本被她撕了的书,也不知自己是气得理所应当,还是小心眼。
不知躺了多久,门外有了动静,她听着脚步声,像是严辞进来了,便也不作声,只是背朝外躺着一动未动。
严辞走过来坐在床边,看了她一眼,见她没睡,开口道:我刚才向姨妈陪了不是,然后提议,若是国公府的亲事没说成,就让人护送她们回太原去,这样对嫣儿的名声也好。
聂蓉知道,这差不多就是下逐客令了。既然严辞都这样说了,陆姨夫人和陆绯嫣必然是不能再在侯府待下去的,还不知老夫人那里如何心疼
这时严辞又说道:姨父是受我父亲牵连而死的,那时戾太子逼宫,我父亲率宫中禁卫全力阻拦,死在戾太子手下,就因为这事,侯府才被削爵,太原的姨父也因为和侯府关系亲近,被抄家问斩数人。几位表哥不成器,姨妈与嫣儿生活艰辛,这才到了京城来求援。你说得对,我娶了表妹,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我的拒绝,伤了许多人的心。
聂蓉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样的情由,沉默了好久,才闷声道: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严辞语气稍硬了一些:我正要和你说这事,以后你若对谁有不满就直说,不要总说什么休谁娶谁的话,惹恼了我
她在床上问:惹恼了你怎么样?
严辞俯下身来看着她,低声道:还挑衅起来了是不是?
聂蓉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马上憋住,回道:明明是你太过分,现在倒弄得好像我小心眼,无理取闹,你们孤男寡女搂搂抱抱被人看见了说是我带人去的,她婚事不成,要离开,想必又要怪我不能容人,反正你们都无辜,就我一人多事。
谁搂搂抱抱了?我没有。严辞说。
聂蓉一阵讽刺地笑:果真是审案子的,都被四个人八双眼睛看见了,还不认账,我算是见识到御史大人的本事了!
严辞见她鼓着腮帮嘟着唇的样子轻笑起来,贴进她低声道:我承认她抱了我,但那是我没想到,她在我身后,我要看见,一定会躲开。
你要不送她簪子,不随叫随到,不和她一起待那么久,她也不会抱你,你分明就是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然后就装无辜。聂蓉不满道。
严辞被她的用词逗笑了,无奈道:我拒绝了母亲的安排,又逼她离开府上,也曾亲口说过对她无意,还要我怎么做得明显?总之,我以后再不单独和她待一起了总行吧?
哼,那是你的事。聂蓉闷闷道。
他捏住她的手,她马上就要挣,却被他一使力就牢牢将她手禁锢住了,让她只得放弃。
于是他便满意地轻轻揉捏着她手道:老是提那簪子,你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