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问:是怕弄坏,还是一眼都不想看?
聂蓉不知道说什么了,怕说多了他要她当场拿出来,那就会发现了,其中两本倒好,可另一本是他亲手抄的
半天她才含糊回道:没有不想看,只是暂时没看。随后又问:侯爷还不睡么?
不困。他声音闷闷的,似乎心情并不怎么好。
聂蓉看向房中关着那几本书的箱子,觉得这事迟早也是瞒不了的,但最好是在她将书拼补粘好了再发现,那样多少还有些诚意。
她想着孟锦绣怀孕的事,其实无心做事,便索性将手上的鞋面放下了,躺下来睁眼看着床顶。
没一会儿,严辞倒是放下书上床来了,却又问她:书翻过么?
聂蓉犹豫理说翻过还是没翻过,翻过就该认出了他的字迹,知道那是他亲手抄的书,却仍不愿看;没翻过则更伤人,从昨晚到现在,书送给她一整天,也解释过了,竟扔在一旁翻都不愿翻就收起来了。这两种回答,似乎都会惹他生气。
她朝他贴近了一些,伸手环住他肩头,微带着撒娇柔声道:你别不高兴,我明天就好好看看,之前就是误会你,有些生气
她极少有主动抱他的时候,今日却抱了他两次,严辞握住她的手,侧过头来在黑夜中看向她。
不知是他的目光过于柔情,还是黑暗给了她勇气,她看着他的眸光,上前,轻轻贴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自然没什么技巧和力量可言,不过是触碰上了而已,但很快他就侧过身来,按住她的头,攫住她的唇。
这一晚,尤为浓情,他既温柔又炙烈,似要将两人融在一块,而她则不停唤着他侯爷,或是严辞,细语呢喃,要将人的心揉碎。
原来她总是一副不胜娇宠模样,事后便如化了一般瘫在一旁无声睡去,今晚却不是,只静静躺了一会儿,在床上一片寂静时开始动来动去,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在被子里折腾什么,严辞并未睡着,往她那边摸了摸,就发现她往身下塞了个枕头。
见他摸索过来,她立刻就没动了,直直躺在那里,犹如被猫儿发现了踪迹,急忙装死的耗子。
这是做什么?他问。
她不好意思,半晌没说话。
他却不是含糊带过的性子,有事就非得弄个明明白白,又问她:这样睡着不难受么?
她只好小声解释:别人说这样容易怀孕。
严辞就忍不住笑起来,哪个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