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我看看她不依,硬是去解他腰带,严辞一边按着自己的腰带一边笑道:不是不喜欢白日宣淫么?昨晚还没尽兴?
聂蓉瞪他一眼:别装了,我都知道你受伤了!
他顿时没话了,老老实实松了手,任她去解他腰带,然后问她:谁说的?小陶?
不是谁说的,我看见了你那个不知道掉在哪儿了的香囊。她说着,手上已经将他衣服解下,撩起里衣一看,果然看到了伤疤。
在近腰侧的地方,伤痕倒不大,但还结着厚痂,明显伤口还有些深。
这时他说道:早就好了,而且箭穿过香囊,只刺进了半个箭头,很小的伤。
这哪是小伤,你说半个箭头肯定是整个箭头,竟然还瞒着,晚上还她带着泣音道:你这样就该好好休养,待伤口完全脱痂,还什么都不顾!
严辞见她已经红了眼眶,唇角一弯,温声道:还急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说着,眼见她垂下一滴泪来,伸手捧起她的脸,轻轻替她拭去。
她自己拿手帕出来擦了擦,努力平静着语气问:是怎么弄伤的?
严辞回道:围场里为了抢猎物都似疯魔了,一时不慎就被箭刺伤了,皇上已经罚了那人了。
她满脸质疑道:瞎说,这么大个人,人家怎么会认错呢?你一定是碰到了刺客是不是?又有人要杀你?
严辞无奈地笑:你既不信,又问我做什么?那可是皇室围场,皇上也在里面,层层守护,怎么能让不知名的刺客进去?
聂蓉想了想,又质疑道:说不定想杀你的就有禁卫军之类的,他们故意放人进去。
严辞揉揉她的头,一边系着衣服,一边说道:好了,别乱猜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聂蓉一时疑惑,问他:什么事?
问完才后知后觉想到他是不是要转移话题,却听他说:你是不是把你琢磨出的几道点心的配方写给了黄记糕点铺当家人,从中换取钱财?
聂蓉一听就愣了,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虚地侧过脸,垂下头去,连人都往后面退后了一步。
京城商市繁荣,处处是商贾,本朝为勉励从商者,特地开恩,准许商人之子考科举,让商贾地位再不似从前那般低贱,从仕者有亲眷从商,从商者也偶尔与从仕者通婚。但这些都是少数,也都是些七八品小官才这样,像侯府这样的门弟终究是身份尊贵些,不会参与经商,更何况她还是个后宅妇人,竟与商贾有银钱往来,实在是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