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愣,又不置信地问:真的?
她咬咬唇:真的。
严辞的失落清晰可见,收回了手,直起身道:我去沐浴了。说着就离了床边。
聂蓉有些自愧,又突然想,也许这几天就是送那两位姑娘进门的好时候,他如此扫兴,那小禾和怜儿都好看,一定能入他眼的。
严辞沐浴完回来就坐在床边看书,看了一会儿和她说:你是头两天会不舒服?过了前面两日呢?
聂蓉回答:那就差不多不会不舒服了。
严辞点点头,说道:正好过两日我旬休。后面的话他想了想,没和她说,怕现在承诺了,到时候又遇到什么事失了约。
那张房契还在御史台内,前面几次因为李元淳的事没心思带回来,今天想带回来,却想起过两天旬休,正好带她去府衙办房契更名转让,那是城中一处还不错的宅院,给她当生辰礼,也当作他失信的补偿。
聂蓉没在意他只说了一半的话,她在想,也许正好可以在他旬休那天将人接进府来。
那天他得空,又没在她身上尽兴,心里憋着火,见了两个新人,大概是喜欢的。
她说的是让她们以丫鬟身份进门,那在没怀孕之前就让她们住在海棠院的厢房,当通房丫头,海棠院两间厢方也整洁,只要稍作整理就好了
想着这些,她又一阵难受,就像要将自己的心爱之物拱手让人一样。
不知道别的主母是怎么做到的,平平静静给夫君纳小,她却十分厌弃这事,只要一想到日后他们恩爱的画面就觉得难受,不像宽容大度的正室夫人,倒像刻薄小心眼的妒妇。
严辞旬休那一日,果然临时有了事,一早便去了衙署,回来时间也不定。
聂蓉早就让冯妈妈送了信,到正午前林妈妈就将人送过来了,连同两位姑娘的身契和衣物。
两人在聂家受了一番□□,行止都好看了许多,又特地打扮过,梳了发髻,配了几只素雅的头花发绳,美貌倒又添了几分。
聂蓉让她们见过青梅几人,然后交待道:你们初来,就以冯妈妈,青梅为尊,听她们吩咐做事,但若与侯爷圆房后就不用了,与她们平起平坐,月银和四季衣裳也是一样。我平日不会打骂苛责你们,但你们也须恪守本分,别没等做上姨娘,就先犯了错。
两位姑娘连忙称是,聂蓉让她们起身,用过饭,就等严辞回来。
严辞到午后未时才回来,步履匆匆,才进院就朝青梅道:你们夫人呢?有没有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