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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青梅没想到侯爷竟生怒了,又觉得聂蓉在这两任未来姨娘面前被严辞发了脾气有些丢面子,便连忙吩咐那两个姑娘先起身回厢房去休息。

    两位姑娘也战战兢兢,立刻就回厢房去了,聂蓉惨白着脸,踉跄一下又稳住身形,心中再也忍不住悲痛,垂下泪来。

    冯妈妈连忙过来扶她到床边靠着,安慰道:没事的,夫人别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侯爷怎么就生气了,小禾怜儿两人,不挺好看的么?

    聂蓉擦了之前一时难受流下的两行泪,静静坐着,沉默无语。

    严辞不是在对那两个姑娘生气,而是在对她生气,所以,他是不喜欢她为他纳妾的。

    因为,这表示她不想一个人侍候他,想找人分担么?

    他是生气,她这样,像是丝毫不在乎他的样子?

    他说她没有心,她怎么会没有心?两人才是新婚,如今也算要好,她怎么愿意看他进别人房间,看他和其他女子出双入对,圆房生子?

    可是,她没有办法

    其实,他现在对她生气,她委屈难受,可他要是欣然接受了那两个姑娘,她此时约摸会更难受。

    现在他没按她的想法走,她必然是要告诉他实情的,就看他如何决断了

    严辞出了海棠院,却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从里面出来就怒气冲冲心情不好的样子,便强忍着一腔怒火,径直往行云阁而去。

    许多时候,他觉得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觉得她看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仰慕,有娇羞,有关怀,也会因为他而吃醋使小性,他觉得,自己当初误以为她对自己爱慕,现在终于成了真,但每当他这样以为,她就会狠狠将他这妄想击碎。

    她似乎在告诉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虚与委蛇,都是她的逢场作戏,因为要在这府上生存,就要得他宠爱。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没必要主动来给他纳小,总不至于他每夜宿在她房中,已经让她厌烦,连演都不愿意再演?

    一腔愤慨在怀,他想转身就回去找她问个清楚明白,却一口气提不上来,随后便是血气上涌,喉中一阵腥甜,他连忙拿出手帕来,将那腥甜吐了出来。

    诧异地看向手帕,竟是一口血,极暗的红色,泛着微黑。

    此时小陶自房中出来,看见他手帕上的血,震惊道:侯爷,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