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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的结果是,他理解她的算计,并接受她这样的安排,收了两个姑娘做房中人,生下孩子记在她名下,算作嫡子,而她仍是他的正室夫人。

    只要他愿意,老夫人也拗不过他,若是他不愿意,那一切都只看他如何抉择了,由不得她作主。

    青梅过来,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劝道:夫人,夜深了,先去睡吧。

    聂蓉默然不语,心中思绪万千,她又哪里有睡意?

    夫人?

    青梅又叫她,她无奈拢了拢披着的衣服,准备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聂蓉立刻看向大门方向,青梅也看过去,猜测道:侯爷回来了?

    聂蓉没回她,只是静静坐着,整个人都僵住,屏气凝声,唯恐漏了外面一丁点的声音。

    后来,海棠院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极其平稳,是他的脚步,可是却比往常慢了许多。

    青梅这时上前去打开房门,果然就见到严辞往这边走来,带着紧张与恭敬道:侯爷。

    严辞没作出反应,天上的月光洒落在院中时,似乎独独落了他那一处,让他暗沉得好似一具失了生机的行尸,直到他慢慢走近,披上昏黄的烛光,他在烛光中看向聂蓉,眸光微动,这才又有了几分人气。

    聂蓉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隔了半个屋子望着他,眼里不由自主就湿了起来。

    你备好水就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了。他转头朝青梅交待。

    青梅连忙应声去备水,他上前几步,走到聂蓉面前,扶住她的肩。

    哭什么?他轻问。随后说道:自从嫁给我,就没笑过几回是不是?说话间语气竟柔得像春日的暖风,让她心头一热,泪水就垂了下来。

    对不起侯爷,我她不知将话从何说起,严辞也没有急着问她,只是伸手轻轻拭去她泪水。

    这时他说:别哭了,没怪你,我下午是有些生气,但现在已经好了。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就动了这样的心,要给我纳妾?

    聂蓉抽泣了几下,稳了稳音调,和他说道:大夫说说我有宫寒之症,此生多半是没有子嗣了,我怕老夫人还有侯爷知道了赶我回娘家,就想先瞒着,给侯爷找两个自己人做姨娘,等她们生了孩子抱来自己身边养,就算作是我的孩子

    她说着,想起自己的事,又忍不住哭起来,甚至泪水决堤,越哭越凶,再也止不住。

    这些日子,为了瞒着这事,她连哭都不敢哭,伤心都不敢流露,就怕被他看出来,现在坦白了,倒能好好哭一回,哭自己竟是这样的福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