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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皓有些犹豫,低声问:这能说?

    严辞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似乎是一种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意味,严皓得了信心,便坦言道:陆表姐待人客气,对谁也笑融融的,可我能看得出,她其实只在意母亲和大哥你,或是其他身份高的人,对我和姨娘,她其实是有些瞧不上的,有的时候,甚至对小陶都比对我更好。

    说完,他又叹息道:这也正常,毕竟我们这身份不值得。但嫂嫂却不是这样,有一次撞见我从外面带闲书回来,还批评了我,说让我先温书,要不然就写信告诉大哥,那时候大哥还在冀州,我姨娘说,以后若是嫂嫂当家,一定不会苛待我们,若是陆表姐当了家,一定是受了苛待,却说不出来。

    严辞沉默着未予评价,只是隔一会儿,指了指屋角一只箱子,说道:等一下,将这只箱子搬到你房中,里面有些钱,是给你嫂嫂的,她不愿带走,你就帮她放着。

    严皓听着好奇,走过去将箱子打开,顿时怔住:这是有些钱?这分明是一笔巨财!

    那边严辞接着说道:我走后,她那里若遇到什么困难,你便用这些钱来帮她,但别让她知道是你,更不能让她知道是我交待的。

    大哥你严皓挠了挠头,很是不解,这是为什么?

    严辞只是随口答道:没什么,不想要她了,但她终究是跟过我,又听你说了这些,有些不忍罢了。

    可是你这箱钱明明是早就准备好的呀!严皓心里冒出这句话,却见他哥一副不愿承认的样子,不由就闭嘴了,总觉得说出来之后会得到一记瞪眼,并让他马上回书院去。

    聂蓉在家中过了三天还算安静的日子。

    直到第四天,外面传来消息,严辞奉皇命出发去岭南了,她的安静便骤然结束。

    因为在这之前,她爹聂谦还寄希望于严辞会来接她回去,毕竟上次也来接过,所以他见她回来,没说多的话,只是一天天在家等着,恨不得自个儿亲自站到门口去守严辞什么时候过来。

    但严辞并没有过来,而且他去了岭南。

    这一去,无论是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载都有可能,聂谦这时知道,自己的指望彻底落空了。

    所以他开始着急,长吁短叹,想一想,又来数落温氏和聂蓉,只将他心里的怨气倾倒在两人身上。

    直到第一个媒人上门来说亲。

    聂蓉在家待了好几天,严辞也走了,这证明聂蓉是真回不了侯府了,所以有人对聂蓉起了心思。

    聂谦这才想起自己女儿是个美貌无双的,就是被休了再嫁也不难,于是眉目舒展了几分,开始亲自把关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