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严辞立刻问:那她听你这样说,又说了什么?
柳木樨回忆了半天,皱眉道:不知道,我太气了,说完就走了。
那她神情看上去如何?他又问。
柳木樨却不耐烦道:说了我不知道,说完话我就走了,不知道她是什么神情。
严辞失了兴致,陷入沉默。
柳木樨不开心了,问他:你明明说能引荐我去太医局,可现在什么都没做,别人还要传我是你小妾,你怎么说?
严辞正色道:我们说好了你替我解毒,我助你进太医局,如今毒未全解,自然不能兑现。别人传你,是因为你非要和我一起出门,我同样被影响了声誉,但这没事,待他日你进了太医局,谣言不攻自破。
真的?柳木樨不确信道。
严辞语中透了几分威胁,说道:我承诺的,自然是真的。只是前提是你能成功替我解毒,若此事不成,我命都没了,给你的承诺自然没办法兑现。
柳木樨闷声嘀咕:在试药了,我尽量快点。
既然如此,早日想出解毒方法才是正道,若成为太医,京城新鲜事自有时间去看。至于九娘糕点那边,你既知道那儿与侯府有纠葛,就不要再过去了。严辞说道。
柳木樨叹了声气,无趣地出书房,回了自己房间。
严辞坐在书桌前望向窗边,想起上次在茶铺聂蓉对自己刻意的疏离。
所以,大概从很早起,她就觉得柳木樨是自己带回来的女人,要收作妾室的?
至少上次见面,她兴许就是这样认为,那她对他的态度自然不会好。
他动了心思,想趁着柳水樨闹出的这桩事去她铺子里走一趟,能代柳木樨向他们解释道歉,也能顺便澄清柳木樨是个医女,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念头一旦生起,就再也放不下,他索性扔下公事,让人备了些跌打损伤药和两盒茶饼,乘马车前往九娘糕点。
到糕点铺前,一眼便能看见上方挂着的金字牌匾,似乎将整个铺面也照得更辉煌了一些。
此时已是下午,进出店铺人不太多,他正要下马车,却见另一辆马车从左侧而来,停在了铺子前,随后便见沈知仪从马车上下来,步履轻快进了店铺内,似乎遇了什么喜事,急于去说给她听。
他撩起车帘的手微微收了收,随后将车帘放下,朝车夫开口道:回去吧。
后厨,店小二从前面进来,禀报道:二娘,上次那个年轻公子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