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那温软处触得一丝微凉,她才惊觉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攀沿而上。
那一丝微凉让她收回了几分理智,想起他那张丝毫不曾犹豫的休书。
她算什么,当初遭他扫地出门,现在又来做这些事,不就是弟弟说的,无媒苟合吗?
她发了狠,用力将他推开,眼带怨恨地看着他。
随后便趿上绣鞋,一边整着衣裙一边出门去,逃开房间,正好看见外面橘儿被小陶带过来,她跛着一只脚,朝橘儿道:快扶我回马车上。
屋内严辞正要追出去,却在行至一半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捂向自己胸口,在原地怔愣片刻,竟再也没有勇气挪动脚步。
聂蓉虽是匆匆去了寺门外,又迫不及待上了马车,但她知道,她本就走不快,更何况脚还有伤,那速度定是很慢的。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追上来。
不是追不上,而是根本就没追。
当初拿到休书的伤心与绝望再次袭来,次次都是这样,只要她稍稍退后一步,他便松手由她退,从没有一丝挽留。
是他本就是这么个人,还是她在他心里不值得?
想到今日种种,再想到以前种种,心里不由一痛,泪如泉涌。
她想,她果然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的,这样纠纠缠缠又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有点卡,只有这么多了电脑里和脑子里,一滴一剩,入V以来的小红花没了,呜呜~~~
第80章
可是在马车上下了这决心, 隔了一夜,她却突然想起自己塞在抽屉里的一张药方。
两年前,她偶然向柔嘉公主吐露被休的原因, 以及自己无法生育的事,没想到柔嘉公主直接就给她请来了太医局的张院判。
张院判极擅女科,此事严辞也曾和她提过, 当时张院判给她诊了脉,也开了药方, 然后让她悉心调养,说肯定能调理好的。她知道这些大夫都爱安慰人,却还是吃了几天药,可那药极苦,喝得实在难受, 她又一心都放在糕点铺上,根本不想再嫁, 觉得喝这药也无用,便喝了两天后就没喝了。
而现在, 她心底升起念头,就想再将药喝起来。
不知道是想底气足一些,还是被严辞的不在意而刺痛,就是想让自己没有这个缺陷。
从前的药早就发霉扔了, 一早她就将药方拿出来, 让青梅去抓药。
青梅还记得这药方,听说她要抓药,立刻就高兴起来, 问她:二娘想通了?还是心里有了想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