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一笑:果然是为男人啊,谁?
聂蓉不想承认,只好说道:我就是那么一问,其实是我有个表妹遇到的事,我代她问的。
哦,表妹啊柔嘉公主笑得更肆意起来,见她脸上都染了一层红粉,便不再逼问了,认真道:还能怎么回事,对方觉得你表妹有些意思,却又没那么有意思呗。就像你本不喜欢吃葡萄,但见它摆到你面前了,看着怪可爱的,也会吃几颗,夸几句。可回头就忘了这事,还是只惦记着新鲜的荔枝。
聂蓉心里料想的也是如此,可清清楚楚听别人下决断,仍是默然神伤,难受不已,似乎心里缺了一块。
柔嘉公主见她神色越发凄楚,不由说道:其实要想不被□□所恼,我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聂蓉问。
柔嘉公主回道:我婚姻坎坷,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大彻大悟,彻底将这些事放下的么?
聂蓉连忙问:什么时候?
她笑道:在我心如死灰时,偶然见到个乐伶,生得眉清目秀,姿容如画,竟有七分神似我曾爱慕过的男人,于是我让他单给我一个人弹琴,没想到他竟是个胆大的,竟在弹琴时引|诱我,我那时正值伤感,一咬牙,我就接受了他这引|诱。没想到
聂蓉一瞬不瞬看着她,她看着聂蓉用轻佻而魅惑的语气道:那真是,浑体通泰,神魂登天。我才知道为什么男人要三妻四妾,为什么会有君王从此不早朝,男欢女爱,倒也确实值得。
聂蓉一时听得目瞪口呆,不能言语。
虽然柔嘉公主公然养面首,但其实她很少在宋明钰或自己面前提这些事,这是她第一次说,还说得如此大胆,让她既不好意思,又有种好奇与刺激,毕竟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一次能和人谈起这种事。
严辞行至葡萄架后时,正好听到聂蓉的声音:可是公主,不是成过亲么,也不是没经历过
他这才知道聂蓉没看马球赛,竟在这葡萄架后,忍不住停下步来屏息静听。
随后就是柔嘉公主的声音:那不同。那乐伶是个欢场高手,太懂得如何取悦女人,而我们嫁的那些男人,自认为是我们的天,让我侍候便是我们莫大的荣幸,他们当然只顾自己快活。而我们是拘谨了怕他嫌弃,胆大了怕他觉得放|荡,生怕人家不高兴,又怎会顾及自己?
随后她就说:我问你,你若没心思,他来求欢,你是不是不敢说不?
聂蓉没出声,似乎是点了头,柔嘉公主又说:你若累了,他却没尽兴,你是不是会强打起精神来依他?
你若觉得难受,是不是也不敢要求他按你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