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小厮开门时看见聂蓉在外面,眼中露出满满的探究与好奇,她转过头,假装没看见这目光。
自离开侯府,连这门前她都没来过,今日突然这么近距离地站着,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很快严辞就自门后出来,大迈步走向她,在她身前站定。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等着他说话。
严辞却不急着开口,只看着她笑。
她心里隐约猜测结果是好的,却又不敢肆意猜测,怕最后失望,只是急道:你快说!
严辞回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那药虽然一股蔷薇水香味,但柳木樨说它就是七步蛇毒药,可以从里面辨别出毒方,所以也能研制出解药。
聂蓉几乎喜极而泣,看着他傻傻笑起来。
果然她当机立断偷药是对的,他终于有救了。
严辞也笑,自觉从前灰蒙蒙的前途此时光芒四射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又将她拢入怀中。
心中一时欣喜激奋,不知怎样才好,紧抱着她尚且不够,他一把捧着她后脑,低头就要吻上去。
聂蓉虽然高兴,却还理智,立刻推开他,看看他身后侯府大门,又看看两旁街道,急道:大街上的,你做什么呢!
严辞却只是笑,拉过她的手揉着,想了想,低声道:我让人牵马车出来,我们乘车出去走走?
聂蓉不知道他想去哪里走,但此时此刻,她也想和他待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便同意了,朝他轻轻点头。
见她点头,严辞转身就吩咐人拉了辆双架马车出来,两人同乘一车,严辞朝小厮吩咐:去郊外别院。
听他说去别院,聂蓉心里一阵意外,随后就隐约猜到他要去干嘛,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双驾马车不比平常马车,一起步便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聂蓉没有准备,身子一个不稳,险些在车内摔跤。
他及时挪到她身侧将她扶住,然后便再没坐回去,只一瞬不瞬看着她,脸上含着笑意,随后就倾下身来,一把攫住她唇,揉碾间探入舌腔,恣意侵占。
这下她越发明白他要跑去别院做什么了,觉得不妥,却又无法拒绝,就如同现在,一切来得突然,有那么几分推拒的想法,但身体早已瘫软在他怀中,从予取予求,到情不自禁与之相缠。
马车到别院,严辞先下马车,随后将聂蓉扶下车。
她衣服整齐得过分,却又带着不寻常的褶皱,颔首垂眸,脸红得似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严辞牵着她往里走,径直前往两人以前住过的濯清洲,这儿依然如当年来时那般幽静,只是一进院,她脸上就更红了,连心跳都快了起来。
那时在别院待的几天,除了去上一回香,其余时间至少有一半是在床上厮混,分别三年,她差点忘了,严辞可是很乐衷于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