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一次心里煎熬,这一次却轻松许多,坐了一会儿就缓过气来了,她轻揭了盖头看外面,房间还是她以前的房间这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里面早已是焕然一新,先前的窗纱布帘全都换了新的,又加上聂家那边过来铺房,新添了许多家具陈设,房子还是老房子,但一点都不似旧时模样了。
如此看了两眼,吃了些东西,又靠在床头小憩一会儿,终于等到散了酒席,严辞从前厅过来。
到此时,还有婚礼中最后两步,交卺酒和合髻礼,上一次因为洒了酒,合髻礼也毁了,所以这一次她小心谨慎,将金杯拿得稳稳的,没洒出一滴来。
见她这样细致的模样,严辞就看着她笑。
随后喜娘拿来把红布缠的剪刀,将两人头发剪下一小缕,拿红线绑住,交与两人,喻意白头偕老。
聂蓉问他:我之前给你那个香囊呢?
严辞想了片刻,回答:放行云阁那边了,我让人去拿来。说道已经吩咐下去。
聂蓉饶有兴趣问道:你之前不是随身放着么,原来那就是做给我看的,回头就随便扔房里了?
严辞连忙解释:不是,我今日怎么说也是新郎官,喜服里放太多东西不好看,我才没带身上,再说
他说着转头,朝喜娘与丫鬟道:你们下去领赏吧,备了水这儿便不用人了。
喜娘与丫鬟应声退下,他才说道:再说人已经娶回家了,我确实没准备再随身带着了。
聂蓉佯作不满地问他:这便是今日还未过,就翻脸了?
他搂了她笑:睹物是为思人,有人在眼前,看人就行了,睹物做什么。
没一会儿丫鬟将那只香囊拿过来,聂蓉小心拿了两人合髻的头发放进香囊内,然后找了个柜子收起来,说道:以后你别再拿走了,这香囊就放在这里。
严辞自身后来抱住她,回道:好,都听你的,夜深了,要不然我们洗漱了休息?
聂蓉看他眼中神态,便觉他不怀好意,不由含羞:今日忙了一整天,你不累么?
他明白她的意思,却是认真道:累什么,良辰美景,洞房花烛,我可从没听人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