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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妍许久不曾生过病,这次来势汹汹,晚上洗完澡差点晕倒,吓得全福寸步不离守在一旁,向她嘘寒问暖。

    好不容易全福走了,她亦觉得精神好了一些,翻身朝里躺着,手上把玩着新买的玉镯子。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十分舒爽,不禁用玉镯贴了贴额头。

    宁宸澜进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片刻之后感觉身边气场变了,翻身才见他正目光复杂瞧着自己。

    来的路上,宁宸澜已听人禀报了她这次生病的原委。

    半夜不睡觉跑去泡汤泉,结果靠在池子里睡着了,醒来后便伤了风。

    宁宸澜刚才进来之前,就发作了一批下人,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说她两句,行事怎么这般鲁莽。

    殿下怎么来了,天还没亮吧。裴妍喉咙不舒服,说话声音哑哑的,眼底透出几分可怜。

    他可从来没这时回来过,即便晚上来,也从来不进她房间的。

    本王找了刘医正来,给你瞧病。宁宸澜看了眼旁边揉成一团的手绢,又见她还在吸鼻子,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裴妍不好意思,没去接。

    宁宸澜直接拿手帕给她按了鼻子,擦完毫不嫌弃的拿在手里。

    裴妍被他行为吓了一跳,脸遮了一半在被子里,脸颊红得发烫。

    殿下,这病会过人的,您还是走吧。裴妍语调里微微透出些不耐,不想他留在房里。

    宁宸澜想去探她额头的手又收回来,轻咳了声道:本王身体好,你别多想,好好休息。

    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裴妍想起他刚才给自己擦鼻涕,简直欲哭无泪。

    早知道,她就自己接过来擦了,还不至于这么丢脸。

    屋外这时传来敲门声,是刘医正来了。

    裴妍轻轻看了他一眼:殿下不怕人误会吗?

    误会什么?宁宸澜心念一动,故意拿话逗她。

    裴妍摇了摇头,脸转到另外一边不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头晕。宁宸澜见她两只手抱住头,凑近去瞧,结果只看到一个圆圆的后脑勺,和两只红透了的耳尖。

    宁宸澜把深蓝色烟罗帐放下,胸口像柔化了一池春水,安抚道:你放心,刘温是本王身边亲信,不该说的话他不会透露半个字。

    刘医睡得正香时被人从床上挖起来直接塞进马车,一路风驰电掣送到这里,下地时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走进屋就闻见一室女子身上的馨香,且宸王就站在床边,帐幔还拉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