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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这么说,但皇兄看着不像是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应付的顺德话说到一半,见宁宸澜从屏风那头走出,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裴妍倒还镇定,朝他屈了屈膝。

    宁宸澜看了顺德一眼,走到裴妍身边道:已经都安排妥了。

    出宫的时候,皇后派了凤仪宫大太监全祥送裴妍回府,随行的还有太医院刘温,马车上塞得满满当当的补品。

    宁宸澜本想亲自送她回家,裴妍却担心母亲会生气,死活不肯让他相随。

    你家殿下就这么见不得光?宁宸澜俯身揉揉她的头。

    裴妍今儿什么都依了他的,也有底气去怼人:殿下既在意我父母的看法,上次为何还要送那副字到我家。

    宁宸澜想到那件事,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反问道:今儿你跟顺德两个在那说我什么。

    当时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对,想问清楚,一直忍到现在。

    见她不回话,宁宸澜冷笑了下:你若不说,我待会去问顺德也是一样。

    裴妍抬头睨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开口道:玉容膏,殿下好像很熟悉似的。

    不料她忽然问起这个,宁宸澜眼神里带了几分茫然,随即点了点头道:从前总想着给你用,搜罗了好几瓶,一直没用上

    裴妍头也不回的冲上马车,卸下车帘,大声道:殿下,我先回去了!

    宁宸澜望着马车疾驰而去,目光中的温柔亦随着她的离去化烬。

    前世这个时候,他已经在战场上历练,骨子里征伐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只得拿几个恶人开刀。

    ~

    裴妍未去听学这半个月,陆续听哥哥说了许多关于宸王的事。

    因都不涉及到裴家,裴沉说起这些事显得无关痛痒,语气也尽量客观。

    但裴妍还是从中窥见出几分宁宸澜而今的凶狠与凉薄。

    那天在永安巷,他带着锦衣卫去诛杀的人叫梁安,是太子的奶兄弟,因参与买卖官职落马。

    不止如此,他还暗地里与后宫妃嫔有染,被人抓住了把柄。

    宁宸澜处置的手段确实残暴了些,却给这些人切切实实提了个醒儿,皇权由不得挑衅。

    之后,马博宪三年前写的一首律诗被翻了出来,好几名官员联名指责他借作诗攻击新政,要将其打入大理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