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宸王的马车送她回来的,一家人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
既然婚事已经板上钉钉,那么自然希望对方能对自家女儿多重视些。
裴母只是心疼裴妍的身子,不知宸王那样阴沉的性子,到底会不会疼人。
裴妍刚要从马车上下去,被宁宸澜一把捞回,在她耳尖上亲了亲:今晚不许再出门,等我明早派人来接。
她回过头,瞪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殿下看管的犯人。
不答应,行,那我们回宫。宁宸澜皱眉,将她整个人抱到身上,正要吩咐车夫掉头。
裴妍小手捂住他的嘴,想不通他如今怎么心肠这么狠,小声嘟囔道:其实你不说,母亲也不会让我出门的,她平常管我可严了。
宁宸澜笑了笑,指腹抚过她脸颊,见她躲了躲,柔声问道:疼了?
他手上很多茧子,先前情难自禁,就不慎在她身上留下了印子。
有点。裴妍手还放在他唇上,收回的时候,指尖挨蹭到一点。
宁宸澜笑了笑,轻轻咬了上去。
殿下!裴妍满脸通红,收回手着急道:我得下去了。
不然让人知道他们俩一直在马车上待着,像什么样子。
嗯。宁宸澜眸色清浅,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虽然只是分开一晚,他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无时无刻都想将她圈禁在自己的领地,让自己的人照顾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幸而她大部分时候都很乖巧,愿意听自己的话。
也正是因为她太乖了,所以才狠不下心,明知这段时间危机四伏,还是放她回了家。
宁宸澜掀开马车帘子,扶着她下去,又叮嘱她晚上多吃些,才叫车夫掉头离开。
这一幕落入裴家人眼里,裴忌在西北时就对这事有所了然,倒是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母却十分担忧的拉着裴妍问:怎么是他送你回来的,你在宫里这几天,他可有欺负你。
裴妍自是不敢让母亲担心,一个劲摇头道:殿下是顺路送我回来的,在宫里并没有见过面。
裴沉跟她简单说了几句话,便沉着脸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