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那殿下,可要召见裴小姐
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宁宸澜猛然坐起,往全福胸口踹了一脚,看着对方连滚带爬离去,微微喘着粗气。
刘温说得没错,这药性子不烈,且一阵一阵的,忍过去又能好些。
命人在房里点了安神静气的香,宁宸澜闭上眼,控制不住想起她身上肌肤的柔滑触感。
过了许久,他起身冲了个冷水澡,正要去拙政殿处理些公事,全福匆匆跑过来道:殿下,祁大人也不知怎么了,刚来就在院子里跪着
他自然要跪。宁宸澜冷嗤了声,推门出去。
殿下,属下万死。祁玉旒双膝跪地,神情艰涩,额上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千防万防,最后在自己地盘出了岔子。
给你的东西不少了,原以为你已经能掌家,岂料连茶肆都被人端了说说,祁太公如今又生了什么心思。
不是父亲。祁玉旒目光复杂,垂眸道:是清河王妃。
请殿下降罪。
作为长兄,他一直知道兰伊的心思,本以为嫁人后她会渐渐淡忘,却没料到她会陷入死胡同,最终犯下弥天大错。
宁宸澜想起前世祁家满门的死状,不忍苛责,只冷声道:解药呢。
属下已命人将茶叶拿去查验。这便是祁玉旒伤脑筋的地方,想起妹妹那副执拗的性子,懊恨当初做得不够彻底,未将其远嫁。
至于解药,还请再给属下一点时间。
祁兰伊咬死不开口,他平时审问犯人的手段虽多,却没法用在自家人身上。
宁宸澜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到了拙政殿,已有内阁大臣在那拟折子。
看见他,皆恭敬的站起身来,回道:殿下午时来过,留了几道折子,说让宸王殿下看后再处理。
宁宸澜点了头,坐在长案边上专注批阅起来。
天渐渐变得黑沉,几个老臣都先走了,临去还不忘夸赞他一句,勤勉踏实,有陛下年轻时之风范。
宁宸澜起身目送他们离去,抬手松了松领子口,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搁下折子,起身走出拙政殿,被夜风一吹人清醒了些。
全福适时凑上前来,再不敢乱提建议,巴巴的说道:殿下可要出宫回王府。
嗯。他停下特意看了全福一眼,沉声道:把母后找的嬷嬷送去裴府,让她跟着学两天规矩,暂时不用进宫了。
是。全福苦着脸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