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一听这话,立时就不高兴了。可见妹妹对她眨了下眼,金钏便压下火气对着袭人冷笑两声,拉着妹妹摔了帘子走出去了。
“我好不容易分到宝玉房里,你一来倒是如了袭人那小贱蹄子的意......”
出了宝玉屋子,姐妹俩一边往荣禧堂那边走,金钏一边跟玉钏抱怨。
玉钏看了一眼巷道里无人,这才恨铁不成钢的对她姐姐说道,“你是我的谁,她又是我的谁,你只看见我帮她,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这么做?”
没好气的斜了金钏一眼,玉钏继续说道,“咱们好歹都是从太太房里出来的,如今太太有难,咱们不离不弃不生怠慢,将来自有咱们的好处......”
玉钏跟金钏分析,王夫人连杀嫂害侄这样的大事都能没事人一样的回荣国府,并且一回来就拿回了管家权。可见凤凰没落架,她仍然有能力。
老太太就不一样了。
大房那边明显和老太太离心了,老太太住的梨香院,离大老爷的东大院多近便。可自那日后,你见过大房有人来给老太太请安吗?
金钏想了想摇头,“还真没有。”
何止是没有请安,就连面子情都不顾了。
玉钏直接将刚刚上房发生的事跟金钏学了一通。随后肯定的跟金钏说,老太太和大房现在都离心了,转眼不用多少功夫就得你死我活。大房赢了,老太太就败了,老太太以后还得靠着二房过日子。若是老太太赢了,大房败了,那么老太太将来的指望也全都在二房了。
无论哪种结果,只要王府里的元大姑娘和宝玉在,二太太就永远是二太太。
咱们在二太太身边侍候那么多年,二太太什么心性,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二太太对老太太将宝玉抱养到她那里,早就心生不满了。
袭人是老太太的人,又时常挑唆宝玉与二太太离心,二太太将来必定放不了她。
咱们就不一样了,咱们是二太太房里出来的,现在去给二太太请安表忠心,就算不回到二太太身边侍候,那也是得了二太太的意思去侍候老太太和宝玉。
姐姐去给二太太请安,只说二太太身边没有贴心人,然后再提提你在宝玉房里发现的各种不妥,宝玉是老太太的眼珠子,也是二太太的命根子,以二太太疼宝玉的心,姐姐只要在二太太这里过了明路,哪怕不立时再回宝玉房里侍候,将来也不会便宜了袭人。
“......姐姐记得,一会儿到了荣禧堂,千万别喊‘二太太’。”大太太和二太太这种称呼只适合在老太太院里叫,做来二太太曾经的贴身丫头,她们若是唤了‘二太太’,那可就真不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