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听了有些不乐意,微微抬了精致的下巴,对周珩撇了撇嘴角。我送朋友件礼物,周大人跟着心疼什么?
周珩的眸色深沉,打量着她骄傲的脸,我喝了你杯茶,心里还想着要如何还你这份人情,价值连城的古琴你随手就送了,倒不知你这人情,那两位要如何来还。
覃竹眨了眨眼睛,揶揄道:你们这些贵人,就是心思太细碎,总觉得别人要图谋你些什么。我虽然是开小店的,却也知道这世上,总有些情谊不是靠利益便能左右的。
袁文竞轻轻拍手,说得好。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覃老板是个洒脱的人。
周珩凉飕飕的道:何必金与钱?靠着覃老板每个月五两银子的收益么?何况这二人分明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你硬要凑合人家有什么意思?。
他话虽然难听,说的却是实情,彤娘的一片痴心,云飞白不假辞色,在场众人也看的分明。
周珩向后一靠,姿态懒散,语气中带着些不屑: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无常,何必自苦。
覃竹侧目瞧他,仿佛在看个怪物。人活在世上,难免有些羁绊,或是亲眷,或是旧故,或是乡里乡亲,难道周大人没有?
问的周珩脸色一变,他冷冷道:没有又何妨?
覃竹脱口而出,真是可怜。
袁文竞暗叫大胆,袁文清立刻起身,出言打断覃竹:阿竹,不可妄言。
覃竹看了眼袁文清,见他脸上有紧张之色,淡淡一笑,起身对众人道:曲我也听了,旧故我也见了,饭么,几位自便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回话,便要走,可周珩没让她走,于是宋林伸手拦住了去路。
覃竹回头嗔怪的道:干嘛呀?
周珩玩味的看着她,覃老板,我让你带给渔帮帮主覃何衣的话,你可带到了?
覃竹有些无奈:我也好久没见他了,都说你找错人了。
哦?我该去找谁呢?我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只好先拜码头问路子。请教覃老板,我的事应该去找谁?
覃竹的眼睛咕噜噜直转,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拜码头嘛,我又不是码头。你的事,该找谁我也不晓得,总之你来了,慢慢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