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却伸手拦了她,里面不知通往何处,也不知还有什么机关,咱们也耽搁的太久了。
覃竹却道:文清大哥顾着你那王爷,一时间不会回来的,且他喜欢清净,能进他院子里的下人也极少。
周珩摇头:还是谨慎些,既然知道了关节,我会找机会再来。
覃竹情急,哪有那么多机会,孟春走了,便是连我也不再方便随时进出袁家内宅。说着她扶着大肚瓶,抬腿就要往台阶下面走。
周珩伸手把她捞了回来,这胆大莽撞的丫头,你给我回来
覃竹斜眼看着他,你不敢下去,我自己下去还不成?我还要找到证据救我哥呢。
周珩无语。都这个关口了,就别激将法了。我说了今日不下去,自有我的道理,此时蒋天南、袁文清都在附近,若是惊动了他俩,可就打草惊蛇,前功尽弃了。
其实,覃竹还真是想用激将法的,可周大人一眼就识破了。她只得恋恋不舍的看着周珩将大肚瓶复原。
咱们走。周珩一拉她。
覃竹跟上,临走回头一看,屋里平静如昔,两个手法高妙的大男人把这屋子翻了两遍,竟然看不出任何翻动的痕迹,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经常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就连地上的那滩水渍都慢慢渗到石砖路面底下,太阳一晒,消于无形了。
覃竹心中一声叹息,跟着周珩出了房门。别走前门,会有人看到。
她引着周珩绕至院落中一处角门。从这出去就是袁府花园,然后沿着湖边,你往南,我往西,你回前院了,我回后宅。
可门上有锁,于是覃竹二话不说,从耳朵上摘下耳环,三下两下把银钩掰直,开始撬锁。
周珩惊诧不已,你居然还会撬锁?
闲着无事时,跟吴有钱学的。覃竹把眼睛凑在锁眼儿上仔细看了看,然后把耳环尖端探锁孔,小心翼翼的拨动着。
周珩深深觉得,以后在覃竹身上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惊异了。他背着手看着覃竹鼓捣门锁,可惜日久不练,手段生疏,拨了半晌锁也没开,周珩忍着笑,覃老板,你学艺不精呀!
覃竹有些不好意思,扬了扬手中的耳环,钩子太软了,不趁手,不信你试试。
周珩伸手接过来,见是个十分精巧的银耳坠,一段竹节上两三片竹叶。他把耳环笼在手中,算了,何必那么麻烦。说完伸手在覃竹腰间一环,足下轻轻点,悄无声息的翻过了墙头。
贴的太近,覃竹就觉得周珩身上淡淡的酒香,在她鼻端萦绕,让她耳根有些发烧,也不知是不是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