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孟春走了,如今西府后宅没有了管家人,她以为原文清于情于理都要来跟她商量一番。哪知袁文清似乎自有打算,全然没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不会真的是想把覃竹娶进门吧。
袁文波笑道:娘、二姐,放心,他们两是肯定不成了。
怎么不成?初夏哼了一声。
袁文波神神秘秘地一笑,你知道那三十万两银子是怎么找回来的么?蒋都督、魏知府查了再三都未有结果,怎么周大人一出马,覃何衣就把银子还回来了?
为什么?别说初夏好奇,就连方氏也好奇了起来。别卖关子了,快说。初夏催促道。
袁文波摇着手中的折扇,挑了挑眉。
你们是没见过周大人。二十来岁的正三品官,满大梁一只巴掌数得过来。他又是天子近臣,陛下亲表弟,又长得一副好皮囊,是京城中出了名的风流人物。
有那么好么?初夏一脸不以为然。
当然。这话是宴席上顺王亲口夸他的。袁文波笑道:何况他这般年纪还未婚娶,你们说,这样一个人,想要拿捏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初夏瞪大眼睛,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你是说周大人勾引了覃竹,覃何衣是听了他妹子的话,才把银子还回来?这不可能吧这可同袁初夏心目中的覃竹差得太远了。
袁文波嗤笑一声,怎么不可能?这几日长安镇传过来的风声,是覃竹亲自陪着周大人去的长安镇找银子,周大人去了,跟覃何衣谈了三言两语,他就心甘情愿地把银子送了回来。若不是指望他妹子能一步登天,攀龙附凤,他是痴了,还是傻了?
初夏奇怪道:那怎么周大人又没保着他,还把他下了大牢?
袁文波不屑,所以说女人家没什么见识,覃何衣也是个泥腿子,三句好话就被人哄骗了。我听说锁拿覃何衣时,覃竹就在场,渔帮的人要动手,还是覃竹出言相劝。渔帮的什么堂主,这些日子天天在海塘上骂周珩是白眼狼,还说要跟他不死不休。
袁初夏和方氏面面相觑,袁三爷见她俩还是不大信,急道:还怪我不与你们说,说了你们又不信,那日顺王在咱们府上游园,我亲眼看见覃竹跟周大人在花园里拉拉扯扯的私会,满澶州城的官员们都看着呢。覃竹抱着周大人的大腿哭个不停,周大人却让人把她撕捋开,分明就是个弃妇的样子。
方氏这才念了句阿弥陀佛,好歹也是在咱们家读了几年书的,怎么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又恨声道:这西府风声也把的太紧了,宴请顺王那日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没露出风声来,真是可恨。你若不说,为娘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