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钱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老东西,别诈唬了。你就是郑记的老板郑秋鸣,咱们跟了你有段日子,认准了的。那买卖就是你家开的,满澶州城都知道。大王,这老小子不老实,我看也不用写什么字条,不如切了他的手指头,送回他家里去。看看他家老婆肯不肯救。
对,切了。姜九哥嘿嘿着。
切了!老贾哼哼着。
我切了哈!吴有钱哈哈着。
一时间哼哼哈哈嘿嘿,郑秋鸣脑子都要炸开了。他看不见,只能听着声,百抓挠心,涕泪横流。别别切大王饶命。他缩了肩膀把两只手藏在腋下不肯露出来。
吴有钱笑:嘿呦,还把手藏胳肢窝了,敢情没痒痒肉。
姜九哥道:再给他几门板。
吴有钱接了口,门板不好使,换锤子。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他就是铁公鸡,也给他砸成废物鸡。到时候,就算他老婆把他赎回去,他也是个废物鸡。说着便有一双手来拽郑秋鸣脚脖子。
别,大王饶命。八万两,真拿不出来。那账上的钱是别人的
谁的?覃竹喝问。
那个郑秋鸣一丝理智尚存,打了个结巴。
拿锤子!
砸!
郑秋明捂着裤.裆哭了起来,他越是看不见,心里越是怕,心里越是怕,脑子里就越慌乱,一时口不择言说了实话,那买卖是蒋都督的,那钱也是蒋都督蒋天南的
覃竹听了,长长舒了口气。
证据有了,证人也有了,他们这番苦心终于没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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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院从来没这么热闹过。郑秋鸣被蒙着头,堵着嘴,捆得如同待宰的生猪,扔在柴房里。
覃竹几个挤在堂屋,商量着下一步要如何办。
吴有钱挠着秃脑门,如今姓郑的倒是招了,可那姓周的青天大老爷还没影呢,咱们还得继续等他么?
姜九哥哼哼了一声,指望不上吧。
吴有钱道:这位大小姐,咱们的时间可不多,等姓郑的家里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报官,到时候可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