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何衣一愣,你拿到了?真的是蒋天南。
覃竹点头不止,覃何衣的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又高兴,又欣慰,又心疼,他抬起手摸了摸覃竹的头,阿竹,哥没用,一开始就把自己送进了大牢里。这些危险的事竟然让你去做。这段日子多谢你。
覃家兄妹笑中带泪,周珩含笑看着,连魏锟都感慨了一句,二位的义举,值得澶州百姓感怀于心。
覃竹擦了把眼泪,回头对魏锟道:那倒不用。我们也不是为了这个。只是,周大人,若是蒋天南的罪责查实,我哥是不是可以算作将功补过?朝廷可否放过他?
周珩微微点头,此中原委,我已经奏明陛下,若查实蒋天南罪证,追回赃款,覃何衣可从轻发落。尤其陛下听闻他的五纵五横丁字筑堤法,很感兴趣,准他今后三年在东南海塘服苦役抵罪。
不苦,不苦。覃竹眉开眼笑,他就爱干这个,乐在其中呢。谢谢皇上。
覃何衣也咧开嘴,也谢谢周大人。
周珩清了清嗓子,你们俩也别高兴的太早,想要定蒋天南的罪,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怎么?有了人证物证还不够么?覃竹有些惊讶。
周珩道:其一,我估计是你绑了郑秋鸣一顿吓唬,才让他吐了底,你这取证的手段就不合律法。待郑秋鸣冷静下来,他可也未必敢指认蒋天南。
覃竹神色一肃,与覃何衣对视一眼。
其二,蒋禄死了。他应该对蒋天南所有罪行一清二楚,我们少了个直接的证人,且我估计,蒋天南会把一切罪责推在蒋禄身上。
那怎么办?覃竹有些急,略一思考,她又道:不怕,我们还有其他人证,佟娘也可以作证。她亲耳听到蒋天南跟郑秋鸣的谈话,郑记石料铺就是蒋天南的生意。
周珩安慰道:别急,查案不过就是抽丝剥茧,既然已经掌握了如此多的细节,拿下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覃竹点头,略安下心来。此时有内卫来报,大人,宋林回来了。
覃竹高兴地站起身来,佟娘接回来了?她起身向外迎去。
到门口,宋林迎面走来,伸手拦了她。大人、覃姑娘。他语气有些低沉。
周珩立刻察觉不对,问道:怎么了?
我们没能接回佟娘。
覃竹怔住,为何?
宋林垂了头,她已经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