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清扶住她,板着脸,母亲,究竟怎么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她惊惧交加,拉住袁文清的手,你要救你弟弟他做了错事,可,可他不是故意的,都是那郑秋鸣和蒋禄害人。
方氏车轱辘话说来说去,就是说不到点子上,袁文清听了个只言片语,眉心渐渐竖起一道深深的纹路。
正纠缠不清着,福清飞跑来回禀,大爷,京城来的周大人求见,说是三爷牵扯进了郑会长石料铺子的买卖,要锁拿三爷回衙门问话。
老天爷啊。方氏听了这话,拍着大腿痛哭起来。文波,我的孩子,你这是被谁害了呀。一边哭着,她一边扒着袁文清,你想法子救救他,他是你的亲弟弟,是顺仪的亲弟弟呀。
如此一来,袁文清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一时之间,他满心的怒火,烧的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他为了保住袁家,割舍了巨大的利益,抗住了各方的压力,不惜得罪蒋天南,将袁家采石场从这桩祸事中摘了出来,可愚蠢贪婪的方氏母子瞒着他,一转手又将把柄递了出去。
他越是愤怒,越是冰冷,用力掰开方氏的手吩咐管家,送太夫人回内宅,我去见衙门的人,喊三爷来跟我去见客。
是。管家忙对着身后一招手,几个老成干练的婆子上前架起方氏。
方氏泪眼朦胧看着袁文清,你救救他,不能让衙门带走他。
袁文清僵硬地站着,目光森然,母亲想让我怎么做?举家之力,与衙门动刀动枪?
方氏在那灼灼目光下软了下去,可怜巴巴道:我,我听你的,回去等消息,可是文波是被人蒙骗,你无论如何救你弟弟。
方氏被人架走了,袁文清一动不动地站着,看她离开的方向。
大爷?管家轻轻喊了一句。
袁文清闭了闭眼,喃喃自语:百年世家犹如参天巨树,不免枝派繁多,良莠不齐。若是有残枝败叶,枯蒿腐草,为着整棵树着想,也唯有把那残枝枯蒿都砍下去。
管家垂着头,不敢言语,袁文清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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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周珩第二次登了袁家的门。上回来是赏玩园林、品尝美食,开怀痛饮,这一次登门,却一派肃杀之气。
袁家大门外站满了人,有澶州衙门的官差,也有京城内卫的人马。袁文清来到前院就是一皱眉,锁拿袁文波委实不需如此大阵仗,周珩亲自登门,把这事儿闹的尽人皆知,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