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榆道:“你可知道宣国公府与倩贵嫔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是为何传得沸沸扬扬的?”
说书的不解:“为何?”
“啧,傻了是不是?”唐榆拉过他旁边的空椅子坐下,神秘兮兮地凑近,“摆明了是宫闱秘辛,有人嫉妒倩贵嫔得宠,想用这法子拉她下水!”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有意捏了下嗓音,令声音细了些。
对方一听,觉出他似是个宦官,连忙拱手:“您是宫里的?您知道底细?那您跟我说说,谁要害倩贵嫔啊?”
唐榆眼眸微眯:“莹婕妤。在倩贵嫔进宫之前,莹婕妤就是最得宠的。如今倩贵嫔压过了她,她心里不是滋味。”
说书的了然:“哦,就是那舞姬出身的,是不是?”
可见坊间的传言从来不少。
“对,就是她。”唐榆一哂,拍了拍他的肩头,“有意思吧?这都是宫正司掌事的吴公公亲口告诉我的,我是他徒弟,他不会骗我。”
言毕他不再容那说书的追问更多,几步踱到柜台前结了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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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国公府。
卫川自父亲的书房出来,面色沉郁地往自己的住处走,直至步入房门都没说一个字。
身边的小厮也提着心跟了一路,进了内室才敢开口:“公子,那些传言……”他仔细地扫了眼卫川,“是真是假?”
卫川无声一喟:“我近来根本没去过福兴楼,你说是真是假?”
小厮骤然松气,转身前去沏茶,边忙边说:“那就好。假的真不了,公子问心无愧,就不会惹什么麻烦。”
卫川坐到书案前,身子靠向椅背,仰面望着房梁,心知他说得对。
他当初阻挡天子宫嫔的车驾,也没有惹上什么麻烦,这点传言伤不到他。宣国公府的门楣值得皇帝顾全颜面,不会为了几句闲言碎语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