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卫逸身边爆开的白光,将那穹刃弹了开来。此时不仅是穹刃,甚至连卫逸都是不知所措。那道白光,紧紧地包裹在了卫逸的周身。那道白光是如此的温暖,就像是融化冰雪的二月春风。渐渐地,卫逸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刚才那么疼痛无比了,且体力亦是恢复了些许。卫逸心中不是不明白,这白光究竟来自何处。这无疑只能是飖儿,一定是她依然在默默地守护着自己。
而那穹刃自然亦是心知肚明,这道不知何处而来的白光,是在治疗着卫逸。穹刃不可能放任不管,是故一个飞扑冲了过去。不过,这下穹刃还是急了些,完全忘了先前的教训。卫逸见其飞扑了过来,依然是不改其原本的策略,向侧方闪去。心知不妙的穹刃,紧忙又是将尾巴扫了过去。但这下,卫逸可是不会再是吃如此暗亏的。其俯身一闪,同时召回了自己的问天和铸炎,随即一道十字剑气砍了上去。仅是这一击,就将那穹刃重伤,但独独却在外面看不出来。只因那穹刃全身的银色鳞甲,实在是坚不可摧。
“你……”被如此意外给搅乱了战局,穹刃自然是心有不甘的。
“哼!”卫逸用剑指着那穹刃,言道:“现在,准备领死吧!”
“哈哈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吧!”说罢,那穹刃又是冲了过来。
卫逸并没有因此便退却,反而是一剑迎了上来,迎面便砍到了穹刃的头顶,但却仍是半点伤痕都未留下。于此,那穹刃大笑起来,言道:“哼!不明白么?!你是不可能赢得了我的!只要我这一身的银色鳞甲仍在,你就动不得我分毫!”
见此情状,卫逸才是明白那穹刃究竟是何意。只因,虽然二者实力相近,但那穹刃早已是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至于何时将自己斩于其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卫逸这回才是真正地陷入了危机之中。为今之计,除去逃跑,但无他法。然,且先不言卫逸断然不可能甘心如此结局,便是如此回去,鲛人族该何去何从亦是个大问题。是故,卫逸已是做出了打算。而且真的说来,那穹刃在爆发力和近距离的突进速度上,实在太快。卫逸便是想跑,也实在是跑不了。面对如此情形,卫逸只得背水一战。
但就实施而言,双方的实力,完全是势均力敌的。只要卫逸不出现像之前一样问题,短时间内,卫逸不会落于下风。更何况,所谓“事缓则圆”,真的交战了许久以后,卫逸渐渐地地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他也不确定,这究竟是否只是错觉,但他还是打算冒险赌一把。不过嘛,他赌的并不是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他赌的是,飖儿究竟是否依然会护佑着自己。
就在双方拉开距离,都试图稍微调整,并喘口气的时候。卫逸立定原地,将手放在了心口,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中言道:“飖儿!交给你了!”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随即冲向穹刃。
那穹刃,见卫逸来势汹汹,亦是做好准备,等着卫逸攻了过来。而卫逸,就在贴近那穹刃的一瞬间,用左手之铸炎,一剑砍向了穹刃。毋需多言,卫逸这绵软无力的一击,也并没有期许着什么,这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然随之而来的,则是穹刃的反击。这回,卫逸并未躲闪,而是趁穹刃一爪拍到了自己胸口的同时,一剑刺中了穹刃的左眼。是时,那穹刃倒在地上痛号,大概是因为穹刃这辈子都没有被如此重创过,对这种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虽然,卫逸亦为其所重创,但卫逸确定自己所打算的,是没错的。那尽管那恶龙穹刃的银色鳞甲坚不可摧,但其坚硬的鳞片下,隐藏的躯体依旧是脆弱不堪的。
而卫逸亦是被其震出至数步外,伏身在地。而影影绰绰之间,卫逸好像听到又在喊着:“阿逸!阿逸!”当然,卫逸既没有浪费时间用来沾沾自喜,也没有精力去理会究竟是谁在呼唤自己。他只是看准时机,又是一道十字剑气砍了过去。这道剑气直接从穹刃因号哭而大张着的嘴,打到了穹刃的脏腑之中。如此一道全力一击的剑气,仅一击便是将穹刃之五脏六腑,全然震碎。不小片刻,那恶龙穹刃,便是轰然倒地,长眠不醒。
见此情状,卫逸便亦是像失去全身气力般,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地上。而先前呼唤卫逸之人,亦是走到了卫逸身边,这些人便是慕容诗、凌未霜和风无忧。三人不停地摇晃着,呼喊着:“阿逸!阿逸!阿逸……”慕容诗甚至是失声痛哭,风无忧亦是一拳砸到了地上,而凌未霜则更是自责地啜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不争气晕船……”
然而,此时卫逸却是略显不满地言道:“够了!能不能别搞得跟哭丧一样!还没死呢!”
“嗯?!”听到如此声音,那三人一同望向卫逸。而卫逸,则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见此一幕,慕容诗气得直接一拳打到了卫逸的胸口。“可恶!臭小子!还敢给我装死!”
“什么叫‘装死’?!我只是躺这里歇会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