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若非你出的馊主意,让那香姬代替明儿入宫,又怎会有今日种种是非!秦国公将藤条扔在一边,气喘吁吁地扶桌坐下。
那丫头往日在府中一向顺从,我哪知道她竟有这样多的心思秦大娘子泣声反驳,边扶起瘫倒在地的秦关阳。
莫怪旁人,若不是他自己心浮气躁,又怎会上钩。秦国公冷哼一声,又问秦关阳:你昨夜为何整夜未归?宿在了哪里?
见地上的秦关阳支支吾吾,不肯交代,秦国公心火怒烧,起身捡起地上。的鞭子扬手又要挥下。
还不快说!
我说!我说!秦关阳趴在地上,勉力撑起身子。
事关国公府上下,他不敢再隐瞒。
从他到拾翠殿与秦观月私会被顾珩撞见,秦观月替他解围谎称他喝醉,再到他被顾珩带回去醒酒之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秦国公。
秦国公听后沉默不语,眼中闪过疑惑。
顾珩,他怎会这样凑巧出现在那里?
半晌后,秦国公沉声开口:且将那香姬的娘亲接到秦府安置,务必差人看好。至于那香姬
秦国公眼中闪过一丝令人畏惧的寒色:待陛下宾天之日,便该是这母女二人的死期。
毓秀宫中,秦观月正在绣着一枚荷包。
她不善女工,要绣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属实不易。不一会儿,指头上便被绣针戳了好几次。
得知国公府的人正在殿外等候,秦观月颦眉轻蹙。
来人是秦国公府的刘妈妈,这婆子往日最是刁滑,常常克扣府中香姬下人的银钱,不时责骂打罚。
曾经有一次,观月的娘亲继续银钱买药,可这刘妈妈应是栽赃观月偷拿秦大娘子的簪子,不仅扣下了她一月的例钱,还让她在院中跪了一天。
那般众人嘲笑的屈辱滋味,观月至今都记得。
何况秦关阳的事情在前,刘妈妈此时入宫,恐怕是公府得了消息,要来找她秋后算账。
观月将绣香囊的物什藏好,令墨隐将人请进来。
甫一入殿,刘妈妈满脸谄媚向观月行跪拜大礼:奴拜见贵妃娘娘!
观月冷冷看她一眼,晾了她许久,才开口道:可是府里有什么事吗?
大娘子心系姑娘,命奴进宫来给姑娘送补物。刘妈妈赔笑道。
观月目光扫过她身后下人手中的礼盒,随口道:放下吧。墨隐,好生送刘妈妈回去。
墨隐上前伸手相扶,却被刘妈妈躲开。
贵妃娘娘,这其中的一味滋补丸,是大娘子特地在宫外找高人求的。大娘子叮嘱了,务必要奴看着姑娘服下才行。
观月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