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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饲 富贵金花 994 字 8个月前

    陆起戎带着秦观月来到长街外的一处私宅。

    宅子外门高深,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像,白墙黑瓦,看上去与街上其余高宅并无不同。

    陆起戎让侍从与墨隐在大院等候,自己则牵着秦观月来到右边的小屋。

    一进屋,秦观月便看见一幅墨松图。

    陆起戎走到画前,掀开那幅画,不知触碰了墙面何处,一道暗门吱呀着缓缓向两边推开。

    月娘,跟我来。

    暗道两侧皆有昏暗光束,但不足以照亮暗室。秦观月只能紧紧牵着陆起戎的手,提着裙摆小心地往前走。

    到暗室尽头,面前倏然一片光明。

    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高台上,围绕着一圈锦灯。

    高台的正中,立着两个被黑布蒙起的木架。木架及人高,却不知黑布下隐藏着什么。

    这是什么?秦观月拾阶登上高台,与陆起戎站立在木架面前。

    陆起戎轻声一笑,眼底依旧如往日温柔。

    他伸手扯下黑布,秦观月顿时愣在了原地。

    顾珩回到清平观后,就径直走向流云居,不让任何人进入打扰。

    贺风在马车的座椅上发现了那枚断成两半的玉拂尘,惊骇不已。

    这枚玉拂尘是当年张真人赠与丞相的道家法器,世间无二。

    张真人不仅是丞相的恩师,更是丞相的义父。当年丞相父母双亡,流离失所,是张真人将他收入观中,抚养长大。

    如今张真人驾鹤西去,仅留下这枚玉拂尘尚可凭借追念。

    顾珩坐在浮云居的花梨木长案前,室内未点烛灯,他陷落在环室阴翳之中,背脊僵直,像是一樽缄静的佛像。

    他还记得当初秦观月就是在这间流云居内,低俯下那具柔软的身子,楚楚可怜地趴伏在他的膝上,抬起朦胧的泪眼,向他诉说着她可怜的身世。

    彼时,她莹润的红唇中吐露着卑怜的话语,她求他放过他、怜惜他。

    后来她同样用这幅神态对他诉说情话,一次又一次地蛮横失礼,不顾他的意愿就闯进他克制多年的人生,诱他失去自控,拉他坠入深渊。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独来独往,并不觉得孤独。如果没有秦观月的出现,他还会依旧这般十年如一日的过下去,直到完成未尽的大业,直到死亡。

    他早就看透她是怎样心机深沉、满眼利益的女人。甚至于她从第一次的接近就带着目的她要他的庇佑,要他救出她的娘亲。

    可是他还是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以至于相信了她的谎言,竟也有些向往起与她一起在京郊的宅子中过上平凡的耕织生活。

    他留意着她随口提起的一句话,在受尽欺辱的日子里,还想着购置下这座宅子,满足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