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陆起戎面前,她才能感受到一些真切存在的尊严,和被他人需要的感受。
当然,除却这些,还有她不能与顾珩如实告知的,那顶凤冠与那件凤袍。
只是不知如今被顾珩囚在这里,又要何时才能与陆起戎再见。如今顾珩唯一有些忌惮的燕帝也昏在榻上不醒,她又该如何从这里出去?
想到这儿,她便感到一阵无比的失落与绝望。
似乎是刻意要报复顾珩将她困在此处的行举一般,她发泄似的说了一句顾珩显然不爱听的话。
这些事与珩郎的学问不同,本来就没有缘由。
你当真喜欢他?顾珩静静望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而后,他说出一句意味深长,而令秦观月羞愤难当的话。
可是你与我一起的时候,不是每次都很适意吗?
第54章
秦观月怔怔望向顾珩,耳廓的温度烧得更加灼热,羞恼的感受在心里横冲直撞。
她当然立刻就知晓了顾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珩才智慧极,无论在什么方面,他似乎总有无师自通的能力。他对一切事物都有着恒久的忍耐与探究到底的毅力。
除了第一次在莲池旁的小屋中,是由秦观月领引顾珩没入玉泉,之后的每一次,她几乎都没有掌控的余地。
每一次浮升云雾之间,她总觉得她与顾珩在相互沉沦。也唯有在这件事上,顾珩极其在意她的感受,甚至会从古籍册子上学来些新鲜的方式,讨她的欢心。
自己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所以当时若非顾珩出了事,她也不会想要另择高枝。
顾珩说的适意不是假话,但如今秦观月与顾珩之间,早已不似往日亲密,至少她想到曾经与顾珩的种种,只感到无比的羞愤。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却只是徒劳,她仍旧是那个被桎梏、被左右的假明月,从未变过。
秦观月用力推了顾珩的肩膀一下,似乎是对不公对待的反抗,略带懊恼地瞪着他:顾珩,你放开我。
顾珩的声音沉了下去,手掌的力道更深:你叫我什么?
秦观月不敢再动了。
顾珩现在与疯子一般,惹恼了他对自己可没有半点好处,他哪里会顾及半点的往日情面。
她低垂下眼,满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声音小到几乎让人听不见。
珩、珩郎
顾珩眼中的冷色稍微温缓了一些,但似乎还是不大满意。
我还是喜欢你以前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抱住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