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之前还为丞相没叫自己进宫照料,而叫了其他几个丫头而感到生气,如今终于轮到她来,自然心生欢喜。
若云牵过曼儿的手,嚷着要曼儿带她去见秦观月。
曼儿神神秘秘地一笑:丞相正在屋里给娘子作法呢。
作法?若云眨了眨眼。
曼儿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口咬定丞相就是在作法,还有声有色地和若云描述了起来。
那药我怎么都喂不进去,可丞相却说他有法子,还特地让我避开。你说这不是作法是什么?
若云想了想,丞相神通广大,会些道法也不稀奇,只是她不免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道法?
她搡了曼儿一把:贺大人不在,不如咱们去看看。
二人一拍即合,旋即向内室走去。
内室里,溅落一地的药汤气味与清平观特有的焚香融合在一起,萦绕在室内。
秦观月额头发烫的厉害,感到眼前昏昏沉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伸手握住顾珩的胳膊,像是寻找最后一点支撑。
可是到最后,顾珩也变了,他似乎也在消散冰山的最后一抹寒意,她再也无从依靠。
眼泪顺着眼角流入云鬓,使她看上去更为楚楚可怜。
珩郎
理智在提醒着她,这只是逢场作戏的手段,她不能沉溺其中。但另一半更为原始的念头显然占据了上风,席卷了她的理智。
她似乎在刻意伪饰着什么,眼眶红彤彤地看着站在榻边默不作声的顾珩。
可是顾珩为什么还是站在原地不作声?他怎么能这样冷漠。
秦观月以故作姿态的模样,想窥探顾珩的心思,但终究是枉付,顾珩只是将一切情感深压在眸后。
顾珩勉力咬紧牙关,扣住她的下巴,目光沉沉地扫过她娇艳欲滴的唇:月娘,你到底想作什么?
秦观月静静地望着他,眸光里欲说还休,这是她最为惯用的伎俩,不作声地用行举告诉了他。
窗外,若云与曼儿边说边笑地向内室走了过来。
许久未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
内室外无人把守,外头的院子里空荡荡的。
她们俩刚走近到门前,就听见了些不寻常的声音。
曼儿先觉得奇怪,开口问若云:你听见了吗?这是什么声音。